幫江芸的忙,江雲康自然不是為了要回報,隻是作為一個弟弟,姐姐遇到這種事情,若放任不管,會違背他的良心,讓他於心不安。
所以聽說江芸的事有了結果,他很是高興。
江芸出發去莊子的前一晚,林氏帶了一疊銀票去見她。
江芸看到銀票後,立馬搖頭說不要。
林氏卻堅持要江芸收下,“二姐彆嫌棄,我出身商賈,嫁到侯府後,大家都嫌棄我一身銅臭味。可我幼時曾跟著爹娘走過商路,知道出門在外,有錢是多重要。”
“雖說你在自己的莊子住,可也有要用錢的時候。存點錢在身上,也能用來收買人心。到了自個的地盤,也彆苦了自己,把莊子的人都管住,你想過什麼日子都可以。”
林氏是個務實的人,既然江芸都脫離顧家的苦海,乾嘛不對自己好一點。
江芸最後哭著收下了銀票,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林氏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次日天剛蒙蒙亮,江芸便出發去了莊子。
江雲康送完江芸出門,再去族學。
再有天分的人,讀書也要下苦功夫,才能有好成績。
族學裡的人都知道江家三郎是個極其用功的,不過卻沒幾個人看好他,因為江雲康已經兩次沒中秀才,就算日後能中,也是勉強考中,更不要說中舉的事情。
故而沒什麼人來結交江雲康,反倒給江雲康更多讀書的時間。
這幾日書硯傷還沒好,江雲康都將就吃族學的食堂。
族學裡的飯菜隻能說可以下咽,連普通味道都說不上。
“三哥,你今日怎麼又吃這些?”江雲傑提著食盒過來,坐在江雲康對麵,左右轉頭看了看,“我好幾日沒見到書硯了,他人呢,怎麼沒來給你送飯?”
江雲康吃著不太好吃的東西,心情本就不太好,聽到江雲傑故意提到書硯,墨色的濃眉飛快地擰了下,隨後夾起江雲傑剛擺出來的大雞腿,大口咬下,“這是酒樓裡的鹽焗雞腿吧,不愧是四弟,連府裡的飯菜都不吃了,竟要去酒樓買!”
江雲傑看三哥那麼不客氣,當即放下臉,但很快又勉強笑了下,“三哥說什麼呢,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例銀,不過是我的書童勤快一點,不會偷懶。”
“四弟誤會了,書硯可不是偷懶,他前些日子被幾個地痞打傷了,如今正在家養著。”
江雲康說話時,一邊吃雞腿,一邊打量著江雲傑的表情,看江雲傑神色有些不自然後,故意湊近道,“四弟也要小心點才是,書硯是在族學附近受的傷,四弟又穿得這樣好。若是被地痞盯上,傷了手腳落個殘疾,往後就功名無望了哦。”
身體有缺的人,是不能考科舉的。
江雲傑不知為何,三哥的這些話說得他心裡毛毛的,隨便扒拉兩口,就找借口走了,反倒是給江雲康留了一桌子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