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康讓林氏彆動,他和書硯跑到樓下後,書硯還喊了店家小二,三個人一起衝向小巷。
“大哥,你說咱們乾嘛要拐那麼大的,這個年紀,都記事了。”
“你懂什麼,這丫頭長得精致,肯定可以賣個好價格。”剛說完,李大柱就用腳踹了下前麵的弟弟,“沒吃飽嗎,走快點啊!”
李四柱誒了一聲,正要加快步伐時,身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他想回頭,身後的大哥卻忽然撞了上來,兩隻腳絆了下,一塊兒摔倒在地。
江雲康丟了根木棍,正中李大柱的小腿。
“誰他娘的沒長眼睛?”李大柱被麻袋砸了一下,這會腿疼,腦袋也疼。
而麻袋裡的小姑娘也被驚醒,“嗚嗚”掙紮著要出來。
書硯和小二飛奔上前,不由分說,先揍李大柱兄弟幾拳。
江雲康解開麻袋,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姑娘,有十歲左右,頭頂的金簪鑲嵌了珍貴的紅寶石,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小姑娘一直在哭,哽咽到說不出話來,江雲康看李四柱要跑,衝過去踹了一腳,李四柱摔了個狗吃屎,他便坐在李四柱背上叫李四柱起不來。
而李大柱早被書硯兩人捆住手腳,動彈不得,嘴裡求饒,“幾位爺,你們是哪裡的好漢,哥們交個朋友行嗎?我可以給你們銀錢,就那小姑娘也可以送給你們,若是拿去花樓賣,少說能賣五十兩!”
書硯一拳砸了過去,“拐賣姑娘,你還好意思求饒。”
江雲康讓書硯堵住李大柱兄弟的嘴,再走到小姑娘跟前,用最溫和的語氣問,“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先彆哭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看江雲康長得白淨,又教訓了兩個拐子,忍著抽泣,哽咽道,“大哥哥,我……我叫徐宜蘭,是徐國公府的……的縣主。勞煩大哥哥送我回府,我爹娘肯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聽到徐國公府四個字,江雲康不由瞪大了點眼睛。
如今的徐國公府,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國公夫人是本朝長公主,深受皇上寵愛,徐宜蘭是貴不可言的縣主。
這兩個拐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縣主都敢拐賣。
“行,你先彆哭了,擦擦眼淚。我送你回去。”江雲康給了小二一錠銀子,事關姑娘名節,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再讓書硯把馬車牽來。
與此同時的徐國公府,已經亂成一團。
今日天氣好,大公子徐放帶著妹妹出門逛城隍廟街。
這位徐放,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長到雙十年華,不考功名,也不願意入朝為官,整日就是喝酒打牌,和朋友出去作樂。
因為是國公爺的獨子,府裡上下都不敢管他,脾性嬌縱不說,還不服管教。
但他對唯一的妹妹極好,要星星不給月亮,這才有了今天的出門。
可兄妹倆貪玩,上街後就甩了下人,城隍廟街漸漸人多起來,徐宜蘭又鮮少出門,看什麼都新鮮,一個轉身的功夫,就和哥哥走散,給了李大柱兄弟機會。
眼下,長公主得知女兒已經走散半個時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就一對兒女,哪一個都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徐國公在屋裡來回轉了幾十圈,眉頭緊擰,見回來的小廝說還是沒找到,當場暴怒,“沒找到再去找啊!那麼大的人,就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還有徐放那個狗東西,你們讓他給老子回來,老子不抽死他,就不姓徐!”
小廝大氣都不敢喘,趕忙退出去找人。
長公主伏在案幾上,她生得豐腴,但皮膚極白,胳膊都壓紅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應當先找人才是啊。”
徐國公“哎”了一聲,想說什麼,可看到長公主眼睛都哭腫了,又甩袖往外走,怕待會兩人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