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清點了一下原主的儲物袋,發現原主窮的可以。
儲物袋裡隻有十幾塊上品靈石和五十幾塊下品靈石,這點兒錢放在虞家估計連下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卻是虞家嫡女這些年來的全部積蓄。
虞闕托著下巴歎了口氣,方才原主爹暴怒的時候她還沒覺得有什麼,這時候倒有些替原主委屈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為窮光蛋一個的自己委屈。
係統來了不過十幾分鐘就被她折騰的險些死機,這時候一聽見她歎氣頭皮頭忍不住發麻,斟酌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宿主,已經過了五分鐘了,虞家彆院裡有結界的,想出去可不容易,我們得抓緊了。”
虞闕懨懨道:“急什麼,不還有二十五分鐘的嗎。”
係統一陣無言,正想再勸兩句,虞闕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係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麼了?”
虞闕:“我得先搞點錢來!”
她立即起身,開始撬門。
你不仁彆怪我不義,原主給你當了這麼多年容器,搞你點兒錢不過分吧!
關虞闕的那個仆人似乎是覺得原主肯定不敢擅自出來,小黑屋隻隨隨便便掛了個鎖就像是被誰攆著一般跑了,以至於虞闕撬的十分容易。
她推開門就朝記憶中那對夫妻的臥房摸了過去。
係統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急了,忙道:“宿主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逃離彆院,現在就剩二十三分鐘了!”
虞闕:“夠我把那夫妻倆的寶貝搜刮一遍的了。”
係統:“彆院結界不是好破的,到時候你就來不及破開結界了!”
虞闕嗤之以鼻:“說得和我一個練氣期現在開始破結界就能破開他一個元嬰大佬的結界似的。”
係統脫口而出:“那你可以找我啊!一次性斬擊符,百分百斬斷結界,優惠期五積分一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虞闕腳步一頓,目光猛然犀利了起來,“你在逼氪!”
淦!這不就和某易和某訊的遊戲逼氪套路一樣嘛,先畫個大餅把你吸引進去玩遊戲,玩到一定程度某個boss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了,六元新手大禮包即送傳說武器,彆人拿著傳說武器砍菜切瓜,你被虐的死去活來,你說你氪不氪?不氪不是中國人!
虞闕都能想象得到係統的套路,她要是真按它說得來,她一個練氣期怎麼可能破得了元嬰期的結界,等到時間耗儘了,它再來一句氪金即通關,沉沒成本之下她能不氪?
好家夥,一個任務給五積分,她再花五積分,等於她白忙乎半天還啥都沒落著,係統血賺!
虞闕沉默而犀利,係統沉默而心虛。
半晌,虞闕不緊不慢道:“係統,解釋一下。”
係統沉默片刻:“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虞闕笑眯眯:“你狡辯吧。”
係統:“……”
它咳了一聲,嚴肅道:“是這樣的,這不算是什麼逼氪,這充其量相當於新手引導任務,教你學習怎樣做任務和怎樣使用積分商城的,大家都這樣……”聲音越來越低。
虞闕了然,這估摸這就是係統之間一種不可言說的潛規則一樣,但她不準備慣著它。
她上輩子慣著老板,死了一次還要慣它一個係統?
於是她平平道:“我要投訴。”
係統頭皮發麻。
它從出廠到現在也沒碰見過說要舉報它的宿主,一時間險些當場死機。
而就在此時,它又聽見宿主道:“除非你收買我。”
係統:……
淦!你是魔鬼嗎?
魔鬼還在逼問:“投訴還是收買,你選一個。”
係統沉默片刻,不情不願道:“一次性斬擊符已經發放到宿主儲物袋,請宿主注意查收。”
虞闕把手伸進儲物袋,摸到了一張薄薄的紙,渾身上下頓時洋溢著薅羊毛的快樂。
係統懨懨問道:“斬擊符也有了,那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虞闕拒絕:“我要薅我那個便宜爹的羊毛。”
這一次,可能是出於一種“我既然被薅羊毛了那彆人也得被薅”的心理,係統居然沒有催它。
它隻提醒道:“十七分鐘。”
虞闕加快速度。
可能是因為這是不常住的彆院,臥房居然沒有什麼禁製。
虞闕本著不薅白不薅的心理,迅速將整個臥室看得上眼的東西洗劫一空!
她便宜爹臥房裡放著的好東西不少,靈石法衣、珠寶首飾,她甚至找到了幾件不錯的法器。
虞闕翻了最後一個箱子,見裡麵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雜物,正準備關上箱子,突然看見那箱子一角躺著一根通體瑩白的玉簫。
虞闕一頓。
這是原主娘親的東西。
原主娘親是個音修,法器是簫,這是她從小用到大的法器,被贈予了原主爹,作為定情信物。
而如今,原主娘親無比珍惜的東西被人棄如敝履,就這麼和一堆無用的雜物躺在一起。
虞闕沒什麼表情的把那支玉簫撿了出來,隨手彆在了自己腰間。
係統讀懂了空氣,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宿主,還有十分鐘。”
虞闕:“彆急。”
她問:“這房間裡有什麼暗格之類的東西嗎?”
係統沉默片刻,道:“床頭有一個暗格。”
不知道為什麼,虞闕總覺得它這番話有些一言難儘。
但她也沒多想,按係統的指點找到暗格,從裡麵摸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
係統立刻道:“宿主,這瓶藥對你沒什麼用,是……”
虞闕斬釘截鐵:“帶上!我用不上就賣掉,放暗格裡,肯定不是凡品。”
係統卡殼了。
它心說確實不是凡品,賣掉的話……某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男人說不定還真願意出高價。
畢竟……是那什麼藥嘛。
還剩七分鐘,虞闕出了臥房,也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她又摸去了庫房。
可惜庫房有禁製,不是虞闕能打開的。
虞闕早有預料,倒也不怎麼失望,但她既然決定薅羊毛了就準備一薅到底,哪怕自己用不了也絕對不能給那渣爹留!
她一把火把庫房給燒了。
經過了虞闕半個多小時的荼毒,係統已經不會像剛來時那樣,一睜眼看到重要配角對宿主的殺意值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差點兒把自己嚇死機。
不就放個火嘛。
它隻冷靜提醒道:“還剩三分鐘,仆從還有一分鐘到達現場,請宿主儘快使用斬擊符。”
虞闕卻不準備使用斬擊符。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相當清楚修真界裡哪怕是最厲害的符師也不可能說畫出能斬斷一切結界的斬擊符,係統商城裡的東西絕非凡品,用在這裡倒是大材小用了。
她得留著關鍵時刻用。
她找出了一張搜刮出來的傳送符就準備撕。
係統連忙提醒道:“傳送符的傳送距離要人為控製,宿主你現在還不能準確控製……”
虞闕:“走你!”
“呲啦”一撕兩半。
烈烈火光之中,看到火光匆匆趕來的仆從們隻能看到青衫的身影如煙如霧般消失,像是融進了火光中一般。
中元節子時,虞家嫡女,跑了。
……
虞闕在輕微的眩暈之中聽到了係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