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堤瞟了眼他眼前這個隻知道打遊戲的哥哥,調出了一個視頻。
“這……”宋址咬了咬吸管,激動但沉默的看完了視頻,忍不住笑道:“原來詠仕哥這麼可愛嗎?我說的是可以愛,居然有人給他送許願娃娃,那麼小一隻!”
商堤收回手機,湊到宋址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驚得他張大了嘴巴:“這麼……稀有?難怪會有不同的味道。我的天,這像掛一樣。”
李詠任聽到了他們的自以為聲音壓得很好的話語,嘴角抽了抽,最終沒說升麼,拿起整理好的文件夾去了會議室。
“你知道的隻是表層,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而且,詠仕哥絕對不會談一個 Beta 。”
宋址再次好奇起來,隻當恨自己就知道打遊戲,完全不關注身邊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
“知道這視頻是誰剪的嗎?樊林驕丞!聽他說,詠仕哥的信息素比以前要膩一點,以前的是比較清冽的感覺。”
“終身標記?”
商堤點了點頭,接著說:“這都是樊林驕丞告訴我的,詠仕哥以前好像有個竹馬,但後來就不聯係了。”
“什麼時候?”
“去年。”
坐在會議室裡,李詠仕第四次打了哈欠,眼睛微微眯著,看石餘圈畫著設計方案,有種老師講題的既視感,讓人忍不住犯困。
原來樊材驕丞已經剪輯好視頻了,居然不告訴我,之後批鬥一下他。
應樊林驕丞的要求,錄了個視頻發到社交平台,因為他樊林驕丞得自己的朋友太少了!以拓寬人脈為理由,李詠仕成功被洗腦了。
希望有人能提供一些許願娃娃的來曆或者線索,雖然他打心底的相信許願娃娃的存在,但他想弄清楚送的人是誰,畢竟布偶是實物,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也不知道禾枷怎麼樣了,今天突然跟焉了似的,希望不要出什麼事。
不大的會議室,公司高層對石餘的講解表示很滿意,石餘也有些得意,餘光瞥見昏昏欲睡的李詠仕,心情好得更甚。
這麼無聊的會議為什麼要帶上我啊,我就是個小卡拉米,對我來說太無聊了,跟本不懂!命苦啊……錢不好掙了。
李詠仕努力擺脫昏昏欲睡的感覺,打量起坐滿在桌前的會議人員,琢磨著取些什麼綽號方便他來記憶這些人。
老總這標準的啤酒肚和高發際線,取綽號說不定會被炒,挨著他坐的副總倒好說話,慕喜副總收獲一張好人卡!
主管挺惹人討厭的,嘖嘖嘖,沒頭腦,野蠻人。
秘書長總是板著臉,比老總還嚴肅,被扣薪水了?
石餘這麼心高氣傲。嗬嗬,死魚!
“李詠仕,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被猝不及防點了名的李詠任有點懵,這才想起來自己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麵,隻有石餘話語聲的環境裡,這敲擊聲是那樣的明顯異常。
李詠仕尷尬的笑了笑:“我覺得死魚,呸!不是,石餘講得非常精彩哈哈,同時也很精確,可以讓人一下子抓住重點。”
整個會議室從李詠仕的話音落下開始沉寂。石餘嘴角抽搐,甚至整張臉都開始僵硬,但礙於有領導在場,他還是擠出笑臉凝視著坐在最靠近門的人。
如果能重啟,我選擇不參加這個會議,加錢也不來!很好,這波仇恨值在我身上爆表了。首先,感謝父母;其次,感謝老師;其三,感謝各位領導;其末,感謝石餘,讓我體驗重生的感覺……
坐在最上首的老總輕咳了一聲,宣布此次會議結束。李詠仕最靠近門第,理所當然的一個離開會議室,這也讓他有時間思考怎麼死才是最體麵的。
回到工位,李詠仕一下子就焉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兩個字——完蛋!怎麼辦啊,那麼多領導,石餘會把我封口的。
大腦飛速運轉間,一股陰風吹過脖,李詠仕大感不妙。緊接著,他的頭發被人從後麵一把抓住往下扯,疼得他仰起了頭:“痛痛痛痛!哥,我錯了哥,鬆手!”
石餘抓著頭發的手青筋隱隱突起,看著就很用力。
“呦,還會喊疼啊,你說怎麼挽回我的形象?”他的笑容格外陰冷,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
“我幫你搞方案!或者,或者請你吃飯!"”李詠任感覺頭皮的拉扯鬆了下來,嘗試把頭扳回來,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歎息。
怎麼回事?老天賞臉保佑我了?
石餘轉頭看向了隔壁湊熱鬨的宋址商堤兩人,眼眸一轉,說:“行啊,‘空城’吃一頓,就看你買不買得起單了。”說完便自顧自地回到了獨立辦公室。
李詠仕一陣頭疼,沒想到石餘這麼好說話,錢包大出血了。
空城是一家五星級餐廳,號稱頂級廚師雲集,紳士們的約會首選。
嗬,沒人會拒絕有錢人和錢。曾經有一個笑話,打工十年隻為去空城喝杯白開水,其消費之高可想而知。
比我過生日吃的那家還貴。唉,生活不易,稍不留神,雞鳴人不應!李詠仕暗歎一聲,揉了揉頭拿起馬克杯去茶水間接了杯水,回來時,桌上多了幾顆棒棒糖和奶片,轉頭看向隔壁想要尋求答案。
宋址早有預料一般,看見李詠仕投來目光,便開口說到:“是石副管給的,什麼都沒說,嗯,一聲不吭的來,一聲不吭的走。”
重新看向那些糖,李詠仕隻覺得頭皮隱隨作痛。
“我回來了。”空蕩蕩的房間被李詠仕的聲音填滿,無人回應就像在自言自語。
禾枷趴在沙發上,整個焉了一樣。
反鎖好門,李詠仕目標明確,快步走到禾枷身邊,動作利索的拆開奶片的包裝。奶味溢散開來,禾枷也精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