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仁秩追蹤那女子來到了中原,可是卻已經太晚了,因為那女子已經將自製的毒盅下在了仇人身上。為了挽回自己的失誤,段仁秩沒有彆的辦法,隻有想儘一切辦法幫女子的仇人驅盅。可是,令段仁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女子的盅竟然令他束手無策。段仁秩一方麵不得不佩服那女子的悟性之高,另一方麵則驚訝於她製的盅的惡毒程度。他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驅使一個女子製出那樣喪儘天良的毒盅來。
“王叔,您就是那個段仁秩吧?”等王叔的故事一講完,虎妞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叔望了望虎妞,並沒有回答,隻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也就是承認了他自己就是段王爺這個事實。可是,虎妞始終無法將眼前這個人和一代風流王爺掛上鉤,於是為了確認這個事實,她再次問道:“您是說,您就是那個‘風流倜儻’的大理國君——段王爺?”
看出虎妞眼中的質疑,王叔有些不樂意了,高聲反問道:“怎麼,你不相信?”“那倒不是,”虎妞立刻回應道,生怕王叔翻臉。可是想了想,她仍是不甘心,於是再次小心地試探道:“隻是,您這副尊容——”“我這副尊容?我這副尊容怎麼了?!”王叔終於怒了,他跳下床來,做勢要和虎妞論個你死我活。虎妞以為王叔動怒要打人,於是捂著腦袋蹲到地上,口無遮攔地喊道:“王麻子,你彆以為武功高就可以亂打人!”聽她這麼一胡喊,王叔反而鎮靜了下來,他抬起右手向自己的臉頰摸去,這一摸,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兒。
“哼,”王叔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你這個隻看外表的臭丫頭!”說完,他背過身去,不讓虎妞看見自己的動作。
半晌後,等王叔再次轉回頭來時,滿臉的麻子竟然消失的一個不剩,而一代庸醫王麻子也立刻榮升為了風流倜儻段王爺!
虎妞驚訝地望著王叔的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樣?是不是覺得老夫風流倜儻,不減當年呢?”王叔作勢理了理胡須,問道。
“那倒不是。”虎妞很不給麵子的回答道,接著又說:“隻是,好像一個人。”
“什麼人?”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於是虎妞不願再費神,直接把話題扯回正題上。“先不說這個,還是說那個盅,您倒底是破的了還是破不了啊?”“嗨!”聽了她的問話,王叔長歎一聲,接著反問道:“要是能破的話,我還用到這兒來嗎?你以為這個死亡穀是什麼好去處?!”聽王叔這麼一說,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虎妞心中升起,她徑直問道:“您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婆婆的?”“我,”王叔收起乖張,鄭重地回答道,“是來找你們倆的”。
就在這時,婆婆的聲音突然在虎妞的身後響起。
“找我沒用的,隻能找她!”
聽到婆婆的聲音,虎妞和王叔不約而同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婆婆。
“這麼多年了,你真的還是放不下嗎?”王叔向婆婆問道。
“是呀!本來是放不下的,可是被這個小丫頭一說,竟然有些心動了。”
“既然心動了,就該把解藥告訴我。”
“如果知道的話告訴你也無妨,可是我真的沒有解藥。”
“你是說,你給他們下的是無解的?”
“不錯,我給他們下的是無解的。哈哈哈哈……”
聽著王叔和婆婆的對話,虎妞知道婆婆便是王叔故事中的那個女子。可是,直到看見婆婆大笑起來時那張扭曲的臉時,她才正正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一種對邪惡力量的恐懼。
“彆笑了,你不想活了嗎?”王叔向大笑中的婆婆斥責道。
“你是說死嗎?”婆婆反問道,“死,對我來說,隻是一種解脫。”
這話令虎妞感到似曾相似,心中的憐憫之情也一湧而出。
“王叔,你彆傷害婆婆,有什麼事找我好了。”虎妞堅決地說道。
“傻孩子,我要是想要她的命,剛才就不會救她了。”王叔誠懇地回答。
“那,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