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樣,隻是想知道她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什麼事情?”婆婆終於插嘴問道。
“怎樣練藥人?”
“練藥人?”對王叔的問題,婆婆頗為驚訝,“你應該比我清楚,練藥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正功得讓這丫頭成了藥人嗎?”
虎妞知道王叔指得是自己,心中不禁一沉。
“她?!還不完全是呢!而且,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她了。”
聽到婆婆這麼一回答,王叔沉默了。虎妞見王叔臉色難看的要命,心中不忍,問道:“王叔,你為了解這個盅都已經花了二十年的時間了,現在知道了沒解藥,為什麼不能就這麼算了呢?”
“算了?”王叔望向虎妞,問道:“這讓我怎麼算了呢?丫頭,你可知道,那盅雖不是我施的,但卻因我的教導而生,它在被施者身上產生的惡果會加倍償還到我的子孫身上啊!”
“什麼,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聽了王叔的話,婆婆頗為驚訝。
“你怎麼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你會罷手嗎?”
麵對王叔假設性的質問,婆婆無言以對。而她的沉默,卻更是加劇了王叔的憤怒。
“你一定不會罷手的。你當時被仇恨填滿了,心中什麼都容不下。為了報仇,就算讓你去殺父弑母,你也一定會去做!”
“不是的,不是的!”
婆婆拚命地喊叫著,似乎那樣就可以幫自己辯解,可是盛怒中的王叔根本不願理會她,而一旁的虎妞也流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丫頭,你彆聽他的,他說的都是一麵之詞,我不是那種人,真的不是那種人。”
“是或不是又怎麼樣?你根本不在乎彆人的感受,你在乎的隻有自己!”
麵對王叔這樣的指責,婆婆奮力地反駁道:“不是的,我在乎的!丫頭,我正的在乎你的想法!”
“你在乎丫頭的想法?!你剛才還想讓她死!”
“不是的,不是的……”
婆婆口中機械地重複著三個字,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渙散。麵對快要失控的局麵,虎妞大喝一聲。
“彆鬨了!”
喝聲音將王叔和婆婆喚回了神,接著就聽虎妞說道。
“我願意聽婆婆的解釋。”
不管曾經做過什麼,害過多少人,虎妞選擇給眼前這個油燈枯竭的老人一個傾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