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做了幾道菜，安欣在旁邊搭手，他不停的誇讚著我的手藝，時不時依葫蘆畫瓢學著。

“妹妹呢？”安欣問，“怎麼沒見?”

我端起飯:“外地上學呢，學醫的，還得幾年。”

“羨慕，”安欣遞來筷子，“有這麼優秀的弟弟和妹妹，得多幸福啊。”

“你也一樣，”我和他隨性碰杯，“就看你怎麼定義幸福兩個字了。有時候無所不有，倒不如一無所有。”

安欣指著我笑:“誒呀老高，我覺得你就不像是個賣魚的。”

“那我像什麼?”

“像是，”安欣想了想，“看透一切，擁有一切，並且打算歸隱江湖的世外高人。”

我聞言笑出聲，“你啊，真是生了雙慧眼。”

小盛吃完飯就回屋了。

我看著一桌狼藉，與安欣靠在一處，手裡的紙杯好似化做了高腳杯，在手心輕晃的不是酒，而是虛晃的那些年。

“你剛才在車上提到了黃翠翠，我常年待在菜市場，難免會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安欣仔細聽著，習慣性從兜裡掏出了記錄的本子。

“黃翠翠，先前有個老公，叫陳金默，現在好像還沒出來。他和黃翠翠還有個女兒，叫黃瑤。”

“菜市場還能打聽出來這些?”安欣好奇地問。

我斂眉裝作不在意:“那是，什麼家長裡短啊，雞毛蒜皮啊，多走幾個攤位就能打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