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份“喜歡”有幾分重，掏出真心卻被踐踏，短時間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交心了。

祁漾說不好當時自己什麼感覺，有種上不去下不來的窒息感。

她和殷離沒法回到剛開始相敬如賓的狀態，也沒有機會再進一步。

後來，鬨鐘響了，祁漾打起精神恢複工作狀態。

洗漱過後，她點進殷離變灰的頭像。

【平安到家了嗎？】

殷離沒有秒回。

祁漾上午收工了才看到祁漾的回複。

【平安。】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是祁漾覺得現在的殷離好像變回了她最初認識的那個人。

寡言少語，對誰都不熱絡，與人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包括她。

祁漾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找不出什麼必要的話題與殷離聊天。

殷離也不說話。

越不聊天越生疏，以至於八天過去，聊天記錄空蕩蕩。

白華的聲音重新在耳朵邊響起，她非常激動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祁漾收回飄飛的思緒：“怎麼了？”

白華掏出手機按了半天，最後把手機收回去：“那個殷離，她把公司做起來，一開始是因為捧出了幾位流量女明星，其中有拿影後的，也有拿視後的。

“她把握住了機會，藝人飛升的同時，把公司提升了好幾個水平，後來慢慢就做大了。

“不得不說，她看人的眼光毒辣，當時簽在她公司的人，要麼已經功成名就隱退了，要麼拿獎拿到手軟。”

祁漾點點頭。

雖然她出道晚，但她對殷離的公司還是大致了解的。

謝曉宣就是她們公司出來的，祁漾讀書的時候表演老師會拿謝曉宣的影視片段當素材講。

現在謝曉宣在國際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她所達到的高度是許多女明星想都不敢想的。

白華語氣越發激動：“我要說的不是她多麼厲害，你知道她怎麼把那些人捧成流量的嗎？”

祁漾搖搖頭。

殷離二十多歲在娛樂圈斡旋的時候，她還是個中學生，不明白的東西太多了。

等到她進圈後，殷離已經成了幕後大佬，讓人不敢靠近。

白華說話的同時，手掌小幅度地擺動：“她用自己，跟那些人炒作，搞一些雲裡霧裡似是而非的東西，把那些人捧起來之後，她把自己摘了出來，現在網上什麼都搜不出來。”

祁漾確實不知道當年居然這麼精彩：“炒作什麼？戀情嗎？”

白華點點頭：“除了戀情，彆的哪有什麼熱度？”

祁漾點點頭。

確實，戀情炒作最能創造熱度，她能擁有頂級流量，和戀情炒作脫不了乾係。

雖然祁漾名聲一般，網上都說她私生活混亂，但是她的知名度是真的高。

白華在心裡默算一遍：“差不多就是在你出道之前，她把有關自己的東西全刪了，現在什麼都找不到。”

祁漾刪掉搜索框裡的“殷離”二字，接著收起手機，淡淡地“哦”了一聲。

白華眉間多出幾道紋路：“她費儘心思把身上的花邊新聞全洗掉，現在卻主動跟你一起參加綜藝，你真的得小心些。”

祁漾小幅度點了下頭。

白華繼續猜測：“她這樣，是不是為了幫你啊，在背後運作把你的黑料洗掉，然後再把你簽到她那兒，慢慢靠近你。”

祁漾搖搖頭：“不清楚。”

白華不禁感慨：“她弄個綜藝出來，怕不是為了滿足什麼癖好。”

祁漾眯起眼睛，聽著白華越扯越遠。

“她們那種人，錢太多了，太閒了，可能愛好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也許她覺得扯著你一起上戀綜新鮮，想跟你玩一玩。”

祁漾雙手合十拜了拜：“打住。”

白華一秒恢複正經：“剛才全是我瞎說，你彆放心上，後天錄綜藝放鬆就行，把真實的你展現出來就夠了。”

祁漾點頭：“嗯。”

送走白華和喬翹，祁漾把自己丟進沙發裡，一個人胡思亂想。

後天就要錄節目了，殷離會是什麼態度呢？

想著想著，祁漾不知不覺點進了殷離的頭像。

那天之後，殷離的小黃鴨變成了一副灰色漸變圖，顯得十分冷淡。

點進去後，祁漾覺得自己奇怪，又退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祁漾咬咬牙，再次點進去。

不僅如此，她還把鍵入改成語音。

對著聽筒彆彆扭扭說完一句話後，祁漾直接把手機丟在沙發上，轉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