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拭黑傘武器,高領外套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飛坦坐在一旁的廢墟板上,忽然開口說了句話。
而聽到飛坦的話語,抱著筆記本電腦的俠客垂死病中驚坐起:“你才覺得奇怪!”
他們幻影旅團如今被兔子洗腦的麵目全非,飛坦的神經到底有多長,後知後覺到現在才發現?!
“我是說暴君好像知道兔子的真實身份。”斜了眼頭發亂糟糟的俠客,飛坦波瀾不驚的擦拭手裡鋒利的黑傘。
“他怎麼知道的?”
就算是暴君在無限遊戲裡待得時間比較久,無限遊戲中應該也沒有可以突破規則的卡牌吧。
——不允許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無限遊戲的規則之一,而且是很鐵的規則。
可是回到現實後,這段時間飛坦沒事想了想無限遊戲裡的那些事情,忽然就想到了暴君有過的奇怪行為。
比如無限遊戲被破壞後,暴君對即將離開的兔子的態度,太……勢在必得了。
篤定到幾乎反常,根本就像是……暴君知道兔子的身份,甚至知道怎麼找到他。
“……你就奇怪這個?”俠客死魚眼。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飛坦嗤笑一聲。
兔子洗腦?
屬實說,對於因為某些經曆而喜歡刑訊的飛坦而言,看破當初兔子在團裡施加的言語誘導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刑訊中也會用到一些類似的技巧。
可是該怎麼說呢,比起精神控製,兔子的言語給人的感覺卻更加溫和而且……行動溫暖許多。
所以明知道兔子在某種程度上在洗腦,可是不止飛坦,連庫洛洛這位冷靜的蜘蛛腦都沒有太認真的反對。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剛開始兔子的表現確實軟弱讓人無從防備,所以等到後來俠客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事情已經變得麻煩起來——大動乾戈犯不上,但是小打小鬨又阻止不了兔言兔語的傳播。
而且雖然知道兔子洗腦,可是他說的總是很有道理,等到後麵,庫洛洛這位團長權衡利弊還是選擇了放任,飛坦……就更無所謂了。
而俠客的後知後覺,顯然也來不及了。
這件事馬馬虎虎就這樣吧。
“什麼叫就這樣。”看到飛坦無所謂的態度,俠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所以根本就是飛坦他們給自己的憊懶找理由!
要不是這些有能力察覺事情不對的人都放任,兔子怎麼能在他們旅團裡蹦躂這麼久!
“說的好像你反對了,就能把兔子壓下去。”低頭擦拭黑傘的飛坦嗤笑一聲。
認真說,團長、飛坦、信長、窩金、富蘭克林、小滴和俠客他們七個進入無限遊戲的團員中,就俠客這個情報人員的武力值最低——小滴這個女孩子還能掄起板磚砸人。
唯有俠客,在沒有念能力的遊戲中一旦進入沒有網絡的子世界,整個人就被壓製的不行,連遊戲的卡牌都拯救不了情報人員斷網的致命傷。
所以當兔子和俠客這位小惡魔手機在一塊的時候,無論是文是武兔子都是碾壓俠客……這就沒得玩了。
更彆說,兔子後麵還有個暴君。
雖然琢磨了好多年,飛坦他們也沒明白無限遊戲中的暴君為什麼對兔子這麼情有獨鐘。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庫洛洛他們的確因此對兔子有些不好下手——暴君的存在是一個方麵,兔子本身也確實強。
而且追究源頭,要不是因為當初把兔子騙入旅團的俠客沒有做好情報工作(沒有一早發現小白兔外表下心機的本質),飛坦他們這些人也不至於翻船翻到兔子身上。
然而現實感人……還是那句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左右木已成舟,和兔子待了這麼多年感情也處出來了,還能怎麼辦呢。
“……”俠客。
此刻他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先撇去暴君怎麼知道兔子身份的事情不提,俠客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們說……兔子他知道暴君的身份嗎?”
暴君似乎知道兔子的身份,可是兔子知道暴君的身份嗎?
看書的庫洛洛不言不語,不過勾起的嘴角卻仿佛什麼都說了。
而飛坦非常直接,直接嗤笑一聲。
“……看起來是不知道了。”俠客眼神飄忽。
所以如果回到現實後的兔子猝不及防的見到暴君……嘖嘖嘖,有看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