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賣簪子(1 / 2)

吃過早食,徐以漾把豆漿桶和碗一起送到了早食鋪子,順便和老板打聽了下基本物價。

早食鋪子老板很好講話,人也熱情,徐以漾問了一圈,心裡基本有數。

回到他們的臨時小攤,徐以漾把自己帶的空背簍倒扣在地上,鋪上從李月那裡借來的一塊小手絹,將帶來的簪子全部擺在上麵。

金風的背簍裡裝得是包成粽子的柿子乾,倒不好像徐以漾那樣倒扣在地上當個展示台子,徐以漾想了想道:“你介不介意拆一包給人試吃?”

金風當然不介意,柿子乾又不值錢,要不是徐以漾說他都想不到能賣。徐以漾拆了一包,拆開的粽葉放在綠油油的粽包上,看著也不錯。“早食鋪老板說鎮上有家蜜餞鋪子,裡頭賣得多是蜜棗、桃乾一類,便宜的也要六文錢一兩。”

金風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貴!”

“說是用蜜糖漬的,”無論是蜂蜜還是糖,都是貴重東西,徐以漾和他商量,“我問了,早食鋪子老板說他平時買的不多,不過僅有的幾次都沒見過有柿子乾,興許真是你們村子裡獨有的沒外傳,咱們先賣六文試試?”

金風揮揮手,“不不不,我這一小包可沒有用蜜糖,可彆把人給嚇跑了。”

說得有道理,是他獅子大開口了,徐以漾不好意思地笑笑,最終兩人商定四文錢一個小粽包,十文錢三個。至於徐以漾的簪子,他給定了五文錢一根。

價錢定好了,生意卻不如預想的好,太陽升起了,兩人才迎來第一單,是個年輕的婦人,嘗了柿子乾覺得好,買了三小包。

木簪子一直無人問津,徐以漾鬱悶,他也試著招攬客戶,但是大多人隻匆匆看兩眼,少有駐足的,問了價又走了。

金風替他著急,徐以漾反倒安慰他說不急,其實他心裡快爎火了。

在村長那邊賣出了第二桶魚的時候,徐以漾已經認了, “閒著也是閒著,我給你做個造型吧。”

金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

“算了,反正咱倆也沒生意,乾著急也沒用,說不定人家看你戴上去好看還能招來生意呢。”

金風拗不過他,被他硬按到石頭上坐著,徐以漾拆下金風裹頭發的布巾,“拿好,看我托尼徐給你弄個時興的發型。”

金風不理會他的奇言怪語,頭發隨他怎麼擺弄,眼神緊緊盯著前麵擺著的簪子和柿子乾,生怕一個不注意讓人順走了。

沒帶梳子,徐以漾五指成爪慢慢疏通他的頭發,金風頭發很長,發質不怎麼好,可能是營養不良,發尾有些乾枯發黃,不太好梳理。

“要是弄疼了你和我說哈。”徐以漾提醒他。

“知道了,你隨便搞。”

初步理順之後,徐以漾將他頭發分成上下兩段,上麵的用一根異形簪挽了個半丸子,下麵披散著。徐以漾走到他前麵,酌情將顱頂處拽兩下,營造蓬鬆感。

金風是個清雋的少年,紮半丸子頭並不顯得女氣,比起用布巾胡亂包裹,這樣的他更顯俊秀。

他倆當街盤弄頭發,倒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是賣簪子的?”一個大娘問。

“啊,是,您看看,”生意來了,徐以漾趕緊招呼,“什麼都有,想要複雜一點的有梅花的,簡單一點的看這個祥雲的,好看,寓意也好。”

大娘根據他的介紹一一看過來,拿了一根鏤空祥雲簪,“我買也給弄頭發嘛?”

徐以漾一愣,繼而笑道:“弄,免費做發型,您坐這裡,我來幫您盤發。”

“不急,你先說說怎麼賣的?”

“五文錢一根,都是五文。”

大娘眉頭一皺,直言太貴了,又說她以前在哪裡哪裡買才三文一支,老師傅雕的,手藝可比這個好,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真得不貴,嬸兒,這都是我一刀一刀刻、一點一點雕的。”徐以漾賣慘,把手遞給她看,“嬸兒你看看,刻得我手都破了不少口子。”

大娘:“你這不是凍皴的嘛?回頭少碰點冷水,多搽點手膏油。”

嬸兒,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呐!徐以漾笑眯眯,“這樣,你買兩根我給你抹一文。”

費老半天口水才給少一文,大娘嘟嘟囔囔說他年紀輕輕卻是真摳啊。

徐以漾當沒聽見,三兩下給她盤了個簡單發髻。又笑問要不要帶包柿子乾,“可好吃了,真的,嬸兒你嘗嘗,我們秘製配方,外麵都買不到的。你嘗嘗,不買沒事,好吃帶兩包。”

大娘架不住他熱情推銷,付了簪子的錢,又在金風那裡買了兩包柿子乾。

說給金風盤發招攬生意隻是玩笑話,沒想到還真能招來人,兩人相視一笑,一時間乾勁十足。

送走大娘之後,陸陸續續不斷有人光顧,買完簪子的徐以漾就推銷柿子乾,買柿子乾的金風也學著他的樣子順帶讓看看簪子,兩人捆綁銷售,一時間生意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