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 “如果我告訴他,你介意嗎?”……(2 / 2)

特殊嘉賓 雁南樓 3833 字 9個月前

許遠汀便趁這空當,開始脫鞋襪。隻是時奕動作到底比她更快,她還沒脫完,他已經又轉過身來。

她坐在屋裡唯一的椅子上,餘光注意到他在看她,雙手愈發不聽使喚。嗯……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突然覺得被他這樣盯著,她再大喇喇旁若無人地脫鞋很不雅觀。

可是都已經進行了一半了,忽然把鞋穿上,告訴他自己不想塗藥膏了,大概會顯得更奇怪。

於是許遠汀隻略微停頓一秒,便繼續去解鞋帶。

時奕走過來幾步,用近乎蹲跪的姿勢,停在她身前。

他很自然地搭了把手,輕鬆幫她褪掉鞋襪,在這個過程中,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反倒是在看到許遠汀腳踝處的傷疤後,眼神微微一黯。

她下意識用手擋了下那蜈蚣似的傷口:“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就不麻煩你了……”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左膝完全接觸了地麵,用雙手溫柔地幫她卷起褲管。

“你好像,”他故意頓了頓,抬頭瞥她一眼,意有所指道,“在對我撒嬌。”

想起方才的舉動,許遠汀頓生悔意,不過能轉移時奕的注意力,也算值得。

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似乎每次麵對他,她都是心虛語塞的那個。

時奕開始為她塗藥,許遠汀又驀然想起兩人在S大那次,也是他幫她按摩受傷的腳踝。

時過境遷,當時著迷於他的臉,隻覺與帥哥肢體接觸實在幸運。如今有了名正言順的關係,反倒莫名害羞起來。可是明明,他們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啊。

許遠汀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忽然被時奕的聲音打斷思緒。

他問:“韓子軒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嗎?”

這句話乍一聽怪怪的,許遠汀反應了下,才意識到時奕之前和她的約定——未經她的允許,對外兩人仍聲稱彼此為朋友。

她遲疑兩秒,搖了搖頭:“應該……還不知道吧。”

“如果我告訴他,你介意嗎?”

“不……”許遠汀正要回答,突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聊天的時候會提到我嗎?”

“偶爾會。”時奕誠實道,“你在國外那幾年的情況,包括你回國的消息,我都是從學長那裡得知的。”

可惜的是,關於中間那五年,韓子軒也知之甚少。

“這樣啊。”許遠汀沒再繼續問下去,轉而回答上一個問題,“也不必特意告訴韓子軒,哪天他問起我,你跟他說一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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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時奕接到了韓子軒的電話。

“你還在山裡?”

“嗯。”

“什麼時候能回來?”

“至少下周吧。”時奕覺出些不尋常,追問了一句,“怎麼了?”

“網上的言論發酵了。”韓子軒頓了頓,沉聲道,“有人在扒你的私生活,這樣下去,可能會把老許牽扯進來,我們還繼續瞞著她嗎?還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雖說早就想過對策,聽到這個消息後,時奕仍舊心中一沉,他打開韓子軒發過來的鏈接,一邊快速瀏覽,一邊回答:“先不告訴她吧,興許事情發展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壞。”

“你倒看得開。”韓子軒哼笑一聲。

“無中生有的事,為什麼在意?如果有人說你投資的項目都很爛,你會怎麼想?”

“我隻會覺得他審美有待提高,就像山豬吃不了細糠。”

“是這個道理。”時奕語氣平靜,人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理解自己,隻能追求無愧於心。

“不過你放心,節目組這邊還是會澄清的,認真說起來,這事兒的源頭也是因我而起,我肯定幫你擺平。”韓子軒正經不到幾秒,又恢複了調笑口吻,“倒是說到老許,她這算不算無妄之災啊?”

“噢,你還不知道。”時奕想起下午和許遠汀的聊天,自覺此時恰是一個公開的好時機,他閒適地往椅背上一靠,完全將儀態拋之腦後,整個人好似一隻得了便宜的貓。

“我們倆在一起了。”

“嘖嘖嘖。”聽筒那邊,韓子軒假裝吸了下鼻子,“這戀愛的酸臭味,我隔著屏幕都聞到了。”

他左想右想,總覺得有種嫁女兒般的不得勁,才剛得逞呢,就這麼炫耀,韓子軒決心滅滅他的威風:“不過我猜以老許的性格,新鮮勁兒一過,估計就會對你非常冷淡。彆怪哥沒提醒你,你還是好好想想,她不理你了你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