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錯吧?
“不過這個年紀的男生們都比較頑皮,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他發覺我沒跟上,回頭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小跑兩步跟上。
似乎看出我的困惑,他解釋道:“咒術師本就罕見,儘管工資可觀,卻有隨時喪命的風險,有部分人即使是有這方麵的才能也不定會從事相關工作,以至於這行人才緊缺。”
難怪了,我們那就不一樣,即使沒有咒術才能的人,也可以加入“普通”班級,學習最基礎的知識以及普通人也能做的符籙諸如此類。
畢業還包就業,分配到對應的道觀寺廟,或者自成一派搞什麼工作室……風險幾乎為0。
因此學校人數也不少,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有這個機會入校就是了。
“我的情況會告訴班上的同學嗎?”我換了個話題繼續問。
“不會。”
“噢!那太好了!”我一下振奮起來。
正道老師凝視我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我對東方同學沒什麼要求,就是彆被班上的男生們帶偏了。”
“居然讓老師這麼頭疼,真是調皮的學生啊。”我附和評論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同學,聽起來比我還能惹事。
這樣也好,老師的注意力全在其他學生上,就不會管我了。
“嗯,能理解就好。”他欣慰地看著我滿意點起頭來,指了指麵前的兩座並排而立的日式矮屋。“宿舍到了。”
裡麵是簡單的日式風格,走廊一眼望到頭,前後一共8間房的樣子,右手儘頭還預留公共區域。
正道老師推開一間沒上鎖的房門,指了指裡麵:“這是你的房間。”
是進門左手第一間啊,很方便。
朝裡麵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單人套間,床,書桌,開放式廚房,洗浴室,甚至還有個落地窗,真是齊全啊。
唯一缺點是空間有些小,但勉強能湊合。
“高專可以收快遞嗎?”
“可以,”他從口袋掏出便簽和筆,洋洋灑灑寫下一排字,“如果有東西要送,填寫這個地址。另外,晚點你的同學們回來了或許你可以提前認識一下,不過明天上課還是會有正式介紹的環節,”他又把行李箱遞給我,“我還有事,明早7.30半先去辦公室找我報道……生活上的問題可以找業者,他們佩戴工作證,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乖巧點頭。
他又思忖了會,似乎沒什麼遺漏的,揚了下手與我道彆。
“拜拜老師。”我朝他揮了揮手。
關好房門,我一個仰麵,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長舒一口氣。
嗬,機智如我,早就自有打算了。
來東京第一天怎麼能不出去玩一下?
我端起手機,開始編輯信息。
——早就想過學校不會在鬨市,所以我提前在網上聯係了一位司機,方便我隨時出行。
總之,再偏遠也沒關係,隻要給報酬足夠豐厚,我不相信他會拒絕……嗯,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區區司機。
考慮到有天元結界的存在,司機甚至可能找不到高專入口,我給了個稍微近一點,但地圖上能找到的地址。
對方很快回複,大約5點會來接我。
同時我也和他預約好了返程時間。
一切妥當,我將手機隨手扔到一旁,活動活動四肢,開始慢悠悠地收拾起行李。
因為一開始就打算所有生活用品,包括衣服都在這邊重新買,所以我的行李並不多。
稍微整理了下,定好鬨鐘,躺回床上小憩。
下午4:30,我起身出發。
推開房門,按照記憶中的路段,往山外走去。
拐過某個彎的瞬間,我織了一層結界將我包裹。
這是用於“隱蔽”的結界。
就這樣,即使有人或者咒術師的情況下,我也能在視線差異中無聲消失。
司機是個和藹體型略胖的大叔。姓山田。
“呀,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小姐啊。”他開著車,和我寒暄。
“抱歉,我,不太好,日語。”我委婉地拒絕了他的搭話。
“啊,是這樣啊,外國人?”他詫異地說。
“華國人。”
“華國啊,是個好地方啊,我早些年還去過香港呢!真懷念啊……說起來,香港那個……”完全無視我婉拒的態度,他自顧自在那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