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有在好好反省了,可以停止體罰學生了嗎?”五條悟一手扶著頭頂花瓶,一手舉高舉著說。
“那麼東方呢?”老師視線轉向我。
“我也清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其實沒有,但這種時候大方承認錯誤才是正確做法。
“既然如此,你們不用罰站了。”
“好耶!”五條悟把花瓶端在手裡,食指頂著底部,像轉籃球一樣旋轉了一會,一臉神氣,“哼,”又不由分說地往我手裡一塞,“那我走咯。”
“慢著,”剛要提步,老師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
“處罰是不用了,相對的,下午有個任務交給你們兩個完成。”
“任務?”我和六眼異口同聲說。
又相互對視了一眼。
*
“任務?”
教室裡,夏油傑有些詫異:“入學第一天就委派任務嗎,不像是夜蛾的作風啊。”
“對吧,而且是個二級任務,我一個人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帶個拖油瓶啊?”五條悟端著椅子坐在夏油傑對麵,趴在課桌上發出不滿。
“這麼說人家不太禮貌哦。”
“可東方隻有四級啊,照理說這種任務跟她沒關係吧?”
“四級?”夏油傑端著下巴若有所思,“四級是什麼概念?”
入學以來好像就沒見過四級的咒術師。
“可能和監督們差不多?”
“中午在食堂那會,看她反應和動作都不差啊。”
“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咒具本來就有所預料吧?再說身手勉強還行不代表能當咒術師啊,老實說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高專。”
“為什麼這麼講?”
五條悟趴在桌上懶洋洋說:“你知道我眼中普通人和咒術師有什麼區彆嗎?”
“這種問題就好比問我貓眼中的世界和人類有什麼區彆一樣,怎麼可能會知道?”
“普通人的咒力是發散的,他們的身體無法凝聚咒力;而咒術師的咒力都會鎖在體內——有些人即使沒有術式,但隻要能凝結咒力操縱咒力,就有辦法祓除咒靈,東方是前者,雖然身體不斷有新生的咒力湧出,卻一直往外流失,所以早上我才問她是不是咒術師。”
“這麼說來,她可能連輔助監督都不如?”夏油傑喃喃道,“噢,我好像明白了!”
沒再糾結這方麵問題,他一下恍然,眯著眼看向桌上的五條。
“你明白什麼了?”
“或許這才是夜蛾對你的處罰吧,讓你帶著四級的新同學完成任務。”他語重心長說。
“啊?還有這種懲罰方式嗎?”
“總之,要保護好弱小哦,這是我們的職責。”
“這麼喜歡講正論,乾脆換你去好了。”
“我可沒闖禍,”夏油傑對他不屑的態度置若罔聞,“說起來,她還是那個誰,禪院什麼的未婚妻來著,萬一受傷了,禪院說不定還要找你麻煩,你們兩家不是關係原本就不太好嗎?”
“你是說……禪院直哉?!”五條悟一下從凳子上坐直,拍桌道,“對哦,搞半天還要保護他的老婆?!”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