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明明是你惹出來的禍,為什麼我也要罰站啊?”
走廊上,我一臉不滿。
“符咒是你給的耶,那麼危險的東西就不要隨便拿出來啦,還好是老子拿著,換彆人估計要躺醫院了吧。”
“讓你用了嗎?旁邊又沒咒靈!”我瞪了他一眼。
彆人就算了,唯獨被這家夥訓誡莫名地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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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發生爆炸後,夜蛾正道嘴裡喊著“五條!又是你!”怒氣衝衝趕來。
離爆炸源頭最近的四個人中,我跑得最快,傑反應也很迅速,聽到我的命令後當機立斷抓著硝子一起撤走了。
至於五條悟,他根本就沒動,也沒躲,整個桌子都化成灰了,他和他的椅子還完好無損,真是神奇,這就是無下限吧?
了解了事情原委,看在無人傷亡份上,我和五條悟一起被罰去走廊站崗,班主任順便沒收了我那些符籙們。
反正是要送人的,我倒沒覺得心疼。
而我現在正和五條悟並在站在一起,要說我和他唯一區彆,那就是他頭上還頂了個花瓶,我沒有。
凶巴巴的班主任說如果花瓶掉了罰站時間加倍。
於是就有了眼前的畫麵,還好高專沒有什麼人,否則真是丟死人。
——
“隻是想試試啦,誰知道那張符簡直和炸彈一樣?”他抱怨說。
“哼,知道厲害了吧,如果扔出去的位置有咒靈,威力會翻倍。”因為六眼之前很瞧不上那些符籙,我順便補充道。
“這麼強?它可以祓除什麼等級的咒靈?”
“應該是一級?”我也不太確信,因為實戰中我根本不需要用這玩意。
“真的假的?”
“符籙顏色越深越厲害,你說的對付低級咒靈的,在我們那用的是黃符。”
“還有比你給的更厲害的?”
“那是黑符。”
“難道說能對付特級?”他笑著說。
“可以吧,特級之間的跨度太大了,說不好,而且隻有我外公能做。”
看我這麼煞有介事地回答,五條悟將信將疑。
“欸,是嗎……說起來你是幾級?”他透過黑漆漆的鏡片,湛藍的眸子垂下凝望著我。
我記得這家夥是一級來著,那又怎樣?
我揚了揚下巴,不甘示弱地朝他比出手勢:“四級。”
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
“四級就不要這麼一臉驕傲了啊,”他扶穩頭頂的花瓶說,“就算沒有術式四級也太弱了點吧。”
直哉也曾說過我是廢物,但類似的話從六眼口裡講出來,好像沒感受到多少輕蔑,仿佛隻是在敘述事實。
“我也覺得,至少給我三級才像個樣。”我認同地點點頭。
“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吧?”他抽了抽嘴角。
“誰知道呢。”
“你們兩個相處得不錯啊。”中年男人的聲音打斷我們的交流,正道老師背手,沉著臉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