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吧!”
“老實說,有點不愉快,完全被你騙到了的感覺。”夏油傑眯著眼笑道。
我還沒來得及接話。
某白毛唰地一下閃過來了,他除了校服背部有輕微的痕跡外,全身幾乎沒有什麼戰鬥痕跡。
“嘶,這一腳真疼啊,完全不留情耶。”他抱怨說。
可惡,居然這麼乾淨,這家夥作弊。
“不是說好不用術式的嗎?你耍賴!?”我揚起下巴表示不滿。
“才沒有欸,被打中後就算結束了啊。”他表情格外自然,甚至有幾分坦率,一點也不像輸了的那個人,看得我莫名不爽,六眼繼續說,“秋,你昨天對我說的那個話,是這個意思啊。”
“啊?”我發出迷惑的音節。
我說什麼了?我要表達什麼意思?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好好看著你嗎?”他反問,又自顧自說起來,“原來你運用咒力的方式這麼特彆啊,平時保持發散狀態,看起來和一般人無異,實際上它並沒有徹底發散,而是融入了周圍環境,在使用咒力時才會收束,簡直和術式一樣……不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針對我的?但也沒有意義啊?而且為什麼一開始不說,非要老子自己看出來啊,你們華國人都喜歡這樣神秘兮兮地話隻說一半嗎?”
把自己一連竄心理活動和疑問說出來,聽得我簡直瞠目結舌,差點沒當場翻個白眼。
不是,五條悟,你完全想多了,而且完全想反了,這得是什麼樣的腦回路啊……我隻是單純的讓你用肉眼看我,而不是用那什麼六眼啊……
而且為什麼會覺得我發散咒力是針對你這家夥啊……也太自戀了吧……
——儘管找我打架的目的和我猜的一樣,他發覺了我咒力的異常,但起因卻沒想到是我那句很直白的話?
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喂,那是什麼表情?”五條悟垂眼,懨懨說。
無語地歎了口氣,為了不讓他又聯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乾脆解釋起來:“沒錯,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平時會習慣性發散咒力。”
“噢,果然是這樣!”他一臉驕傲。
“發散咒力,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旁夏油傑困惑道,“維持這種持續性輸出很累的吧?”
“我習慣了,不能理解也很正常,那些融入環境的咒力是方便我隨時更改……”
我頓了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這高深的學問,誰叫我也沒係統學過呢,我那腦袋就是無師自通的。
“什麼?”兩人俯身湊過來,因為身高差異突然出現一絲絲壓迫感,我好像正被不良勒索一樣。
我抿了抿唇繼續說:“更改五行。”
“五行?”
“通俗解釋,就是更改環境的屬性,金木水火土,萬物各有所屬。”
兩人對視一眼,果然沒聽懂。
“那意義呢?”六眼問。
“意義可多了,最方便的就是編織結界。”
那些發散的咒力,其實就是結界,用於掩蓋我身上的特殊,以及壓製那些會間歇性發神經的咒靈們。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利用結界完全隔絕與它們的交流,有一種把它們打入冷宮的感覺,但這會消耗我不少咒力,隻有在不想讓它們知曉我在做什麼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啊,隻是結界嗎……”
“彆瞧不起結界,低級的能用入日常生活,帶給人好運,高端的結界亦能在空間裡給施術者創造出最大的優勢,這是我家秘傳,想學的話磕個頭,敬杯茶,認我做師父,我可以考慮一下。”我振振有詞,大忽悠起來。
“還有這種說法嗎?”夏油傑看向六眼。
“說起來,好像確實生得領域和領域展開這種也是以結界為基礎構架的啊。”五條悟若有所思點點頭。
很好,這兩人自動忽略了我後半句話,但至少終於稍微信服了,他們討論之餘認可地點了下頭。
拜不拜師都無所謂,我抬手拍了拍六眼的肩膀。
“總之,一學期的作業,交給你咯。”
“就這麼結束了嗎?”六眼忽然來了句不明所以的話。
“什麼意思?”
“在來一場吧。”
“你已經輸了喔,想賴賬?”
“三局兩勝,三年份的作業怎麼樣?”
“成交!”還有這種好事?想都不用想,我當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