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送外賣(2 / 2)

什麼叫他“收留”我,這不就是抓一個孩子當童工嗎……

晚上廚師走後,我仍舊被關在小黑屋裡,隻不過這一次對於明天可以走出房間而感到了希望與驚喜。

明天得想個辦法逃跑。

可這裡是哪裡呢?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西索呢?如果我活了西索他是不是也還活著?係統呢?怎麼沒有每日委托了?

我縮在乾草堆裡,皺緊眉頭思索著,這黑暗逼仄的房間裡卻沒有任何信息能給我答案。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我在廚師的監督中炸完了豬排和雞腿,然後在他的命令下將食物包裝好,放入外賣配送箱中。

廚師在我的腳腕上拴了一條紅繩,他給我塞了一台手機,說顧客會通過手機app與我聯係,我腳上的定位器能時刻把我的定位發送到顧客與商家的手中,他讓我不要想逃跑。

我假裝害怕與順從地點著頭,背起外賣配送箱就朝小黑屋門外走去,廚師在我身後滿意地露出陰冷的笑。

打開小黑屋的那一刻,我以為我能立刻見到外麵的陽光,沒想到外麵還是一個陰暗的小巷子,箱子裡堆滿了各種個樣的垃圾袋,氣味難聞道讓我的鼻子受到了精神與物理雙層重創。

我走了許久才鑽出布滿垃圾袋的陰暗巷子,迎接到了巷口外麵的陽光,在昏暗環境中待了太久的我隻覺眼前的白過於刺眼,不由得微眯起雙眼,緩了許久這才適應巷外的光亮:

大街上高樓大廈的建築,馬路上行駛的汽車和疾走的人群,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人們的衣著似乎比較怪異,天上還能看到奇怪的飛船……

好吧,那還是挺不對勁的。

我看向對麵商場的牌子,上麵圓形與三角形的符號在告訴我,那是獵人世界通用語。

所以……我是來到獵人世界了嗎?

我打開廚師留給我的外賣員手機,看著訂單上麵的文字,上麵標注了買家的地址和電話。

在思考著如何送外賣的同時,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我能看懂訂單上的通用語。

奇怪,我明明覺得那些特殊的符號很陌生,但我為什麼能看懂呢?就好像是所見到的每一個符號,意識會自動用中文將它們全部都翻譯出來……

等等!西索之前說過,係統為他開啟語言權限——所見到的任何語言都能自動翻譯成獵人世界通用語,而我現在的情況,與西索當時被開啟語言權限的情況十分相似!

莫非……係統其實沒有消失?

我隱約記得在我死前,好像意識中有提示“開啟傳送”和“更換宿主”,如果說“開啟傳送”指的是西索進度條60%開啟的權限,即讓我們穿越到獵人世界,那麼“更換宿主”……

這些天我的眼前沒有係統提示框了,也再也沒有每日委托的任務發布,我本以為係統消失了,但那自動轉化成中文含義的獵人語讓我意識到——現在的係統應該在西索那裡!

因為被綁定的我和西索二人中,原本世界中的我已經死亡,那宿主隻有可能是在獵人世界中還活著的西索了!

我得想辦法找到西索!

可……如果係統綁定的是還活著的西索,那西索現在是原著中27歲的西索還是穿越到三次元世界後26歲的西索呢?他還認識我嗎?

如果係統的宿主是西索的話……那麼係統是要保護西索了嗎?那西索會不會為了擺脫係統束縛而殺掉我呢?

我突然陷入恐慌之中,內心搖擺不定了起來,開始猶豫和懷疑,剛剛才燃起的希望與熱血又被澆滅了。

我無助地呆愣在原地頭腦發懵,看著大街上路過的行人們,思考了良久,我決定——

先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我低頭看向手機中的外賣配送單,app上的顧客正在問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細胳膊細腿的童工模樣,身後背著的巨大的箱子讓我有一種在cos灶門炭治郎的錯覺。

我想到了那可恨惡毒的廚師對我的欺淩與毒打,身上未愈合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我的委屈與憤怒化身成了文字,迅速敲打在與顧客私聊的浮框裡:

“下次彆點這家店,這是三無作坊,店主那老頭還會往裡麵吐唾沫!”

顧客:“?!”

我:“請你一定要給差評!”

顧客:“……好的,謝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