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矮的那道背影熟悉的紮眼(1 / 2)

祁寒這一去就是十來天沒消息,陳姝在家裡過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有陳平河在家備考,陳家人根本找不著機會去騷擾她。

寒冷的冬雨下了三四天,隨後雖沒出太陽,但也是晴朗著的。

又一天晴天,陳姝吃完早飯,收拾好急衝衝去了縣城。

昨晚她有些失眠,突然想起被她遺忘到腦後的小說劇情。

哄騙原主的那個小白臉,就在祁寒第一次出遠門和原主相遇的。

小白臉是隔壁大隊的知青,本是看不上和乾癟豆芽菜一樣的原主。

第一次兩人相遇,是小白臉去縣城買書因太餓,暈倒在路邊。

原主遭受打罵,仍舊沒磨滅她心底的善良。恰好看到,就喂了他一些吃的。

小白臉見原主單純好騙,手裡有祁寒留給她的錢票,就有意無意的和她訴苦,還說了不少外麵世界的事情,借此貪得不少吃的和錢。

陳家人多次貪得無厭的索求,祁寒的冷眼漠視,讓原主第一次感受到了旁人的關心和溫暖。

小白臉吊著她,想等著考上大學後擺脫。但他沒考上大學,就起了哄騙的心思。

因此,在祁寒再一次出遠門後,原主偷家了。和小白臉帶著值錢的跑了,隻留下了空蕩蕩的房子。

閒著沒事乾,陳姝決定去會會這小白臉,順便給原主出出氣。

哄騙女人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她擔心的是,算算時間祁寒快回來了。她該不會要錯過小白臉的劇情吧。

去隔壁大隊找那小白臉,很不現實,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路上遇到這人了。

劇情的力量過於強大。

陳姝前一秒還想著會不會遇到人,後一秒就瞟見了前麵路邊躺著一個人。

她挑了挑眉,嘀咕道:“不是吧,這麼快。”

小跑上前,盯著他側臉看了兩眼,有點嫌棄的用腳踹了踹他:“喂,醒醒。”

這長得,和小白臉這個形容詞,差的十萬八千裡。還不及祁寒的十分之一,原主是怎麼看上的?

很快她想明白了,可能這人嘴皮子利索,鬼話連篇,慣會哄人。

地上的人沒動靜。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她還以為沒氣兒了。

陳姝將他翻過身,正臉朝上,不懷好意的嘿嘿笑,搓搓手,啪啪兩巴掌甩了上去。

甩得用力,手掌都紅了。

下一巴掌還沒上臉,小白臉顫抖著眼皮,醒了:“唔……”

陳姝可惜的收回手,關切的蹲下身詢問:“大叔,你怎麼了?”

嚴風艱難睜開眼,猛然聽到這聲“大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內心無比憤怒,想大聲喊:他才22歲,這麼年輕怎麼就大叔了?!這死女人沒長眼睛啊。

可多天沒怎麼吃東西的身體,使得他有氣無力,隻能作罷。

陳姝憋著笑,繼續天真無邪的問:“大叔,你是啞巴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愛說話嗎?”

嚴風視線模糊,顫顫巍巍的從躺著姿勢變為斜歪歪的坐在地上,竭力證明自己不是啞巴:“我……我不是。”

他真想說一句,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

陳姝小小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著距離,驚訝的說:“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大叔,你怎麼在這裡睡覺啊?不冷嗎?”

氣死你氣死你。

他不是愛騙單純天真的小姑娘嗎?這就單純天真給他看看。

嚴風氣得張大嘴,想說什麼。不料猛的吸進一口冷風,嗆得他直咳嗽。

陳姝連忙上手幫忙,捏緊拳頭往他背上招呼,一邊使勁捶,一邊撇撇嘴說:“大叔,你好沒用啊,這樣都能被嗆到。我家隔壁家三歲的小孩都不會這樣。”

當然,隔壁家三歲小孩是胡編亂造的。

嚴風隻感覺後背仿佛是被人用鐵錘敲擊一樣,捶的他鑽心的疼。

外表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怎麼就這麼大。

今天就不該出這趟門。晦氣。

“你彆捶了。”他用儘力氣站起身,佝僂著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喘著粗氣警惕看向蹲著的陳姝。

陳姝揮舞著的拳頭一瞬間變成巴掌,一臉無辜:“怎麼了大叔?我爸媽說,要是嗆到了就捶捶背,你看你這不是沒咳嗽了嗎?”

嚴風被她一口一個“大叔”喊的直接老了幾十歲,生氣寫滿臉上:“我今年22歲,你喊我什麼?眼睛長來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