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不是吃不起苦,是繼承家業更有性價比。
祁寒:“嗯,上午。”
有左禮和左爺爺的幫忙,供挑選的房子有三處。
租房不是小事,陳姝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沒接觸過這些,根本不懂怎麼挑選。最多選擇哪套房子好看,合眼緣。
拿主意的還是祁寒,選擇和左家離得近的一處院子。
另外一處是筒子樓,價格上要便宜點。但光線一般,廁所和煮飯的地方是公用的。這是祁寒不能接受的。
還有一處是平房帶院子,但那家人要價高,說必須租一年以上。
確定租的房子後,祁寒當天就付了一部分錢。
趁著沒下雪,兩人匆匆忙忙的開始搬家了。左禮閒著沒事,也幫著乾活。
王芳華得知後,很是不舍,拉著陳姝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祁寒清楚這次離開,以後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買了好些東西,給村子裡曾經幫助過他的村民。
特彆是張大娘和大隊長兩家。
祁寒和陳姝要搬去縣城的消息,沒多久傳遍了村裡。村民們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紛紛討論著祁寒這是去外麵乾了什麼掙錢的活兒,這麼快就有錢去縣城裡過好日子了。
但更多的是對陳家的嘲笑,笑他們沒長遠見識,錯失了會賺錢的一個好女婿。
張大娘一臉欣慰,她是真心為兩孩子高興:“去了縣城也好,你倆啊,以後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王芳華打趣道:“小姝,爭取早點揣個娃。有了好消息記得和姐分享。”
陳姝沒反駁,笑著說好。
自打那天的事後,陳家人在村裡的存在感更低了。陳平河從縣城回來被戴翠玲狠心關在了屋子裡,不許他去和陳姝見麵。
一連關了好些天,陳平河表麵應下了不會去見陳姝的話。但私下一直在找機會。
直到祁家搬家的消息傳來,他等不了了,急得翻牆出去。
陳姝在和張家人說著分彆的話,家裡的東西已經裝上了租來的牛車,滿滿一車。
張大娘眼尖看到了角落的陳平河,感慨道:“姝丫頭,平河那孩子來了,去和他說兩句吧。”
這兄妹倆以後見麵的機會不多了。唉,那對糟心的爹媽不要也罷。
陳姝回頭看了眼祁寒,語氣平和叫住想轉身離開的陳平河:“二哥,你來啦。”
看到祁家院子裡搬空,陳平河眼眶紅了。但家人對小姝做的那些事,讓他急衝衝的步伐停在角落,愧悔無地的遠遠觀望著。
奶和媽對小姝那麼苛刻,他哪還有臉過去,過去也是給人添堵。
小姝走過來,陳平河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
被叫住後,他羞愧的轉過身,老實巴交的低著頭:“小姝。”
陳姝認真:“二哥,我和祁寒要搬走了。不過你永遠是我的二哥,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陳平河瘋狂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姝。我就想來送送你……”
沒想過彆的,陳家欠她的已經夠多了。他當哥哥今後能做的,隻有約束好親人,不給小姝添麻煩。
溫和的陽光籠罩這片天地,陳姝渾身曬得暖洋洋的。
她笑得很放鬆:“二哥,我知道的。”
陳平河是真心對她這個妹妹好的,可惜自身能力弱,阻止不了一個個的悲劇發生。
在原主被逼迫嫁給祁寒時,沒能力幫她逃脫家庭的束縛;在原主嫁給祁寒後,鮮少的見麵次數讓他沒察覺到原主的變化;在原主和小白臉私奔後,陳平河連大學都沒去上,滿縣城的跑遍想找到她……
原主一屍兩命的死訊傳來,原本有個好未來的陳平河,渾渾噩噩的過了一輩子。
陽光下的陳姝,是那樣的鮮活明媚,和以前沉默寡言的女孩,仿佛判若兩人。
陳平河心裡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麼。他隱隱發覺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和先前有了一絲的不同。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小姝過得越來越好,這不正是他盼望已久的嗎?
“小姝,安心過你的日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