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一愣,接著哈了一聲,“你這小子挺上道嘛!”
然後朝歌接下來一句話,打碎了他的幻想:“不如各位慷慨解囊,給在下留下一點值錢的東西?”
小混混們:“......?”這小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為首的大怒,“竟敢戲弄我們!”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朝歌直接否認,她可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實誠人!
“嗬!”小混混將煙頭丟在地上,啐了一口,“小子,今天晚上,你要嘛留下錢,要嘛留下命!”
朝歌瞅著對方微微沉思,她出來炸道的,要是一上來就把麻煩惹大肯定不好,但這個擂缽街,一看就不是啥正經友善的地方,再加上自己披著馬甲,稍稍出手應該問題不大。
於是,她看向眾人,語氣帶著對小老弟的勸誡,“我觀各位今日恐有血光之災,不如就此罷手,此去不遠,有一座寺廟,不如各位去佛祖跟前求個平安?”
朝歌這邊說的誠懇,然而,良言難勸想死的鬼,今兒的死他們作定了,小混混們隻感覺眼前這個是哪兒來的智障,抄起家夥氣勢洶洶就向朝歌襲去。
這個架勢,朝歌高低得斷兩根肋骨,眼看就要造成不太友好的流血事件,她身形微微一動,頭一偏,輕易閃過攻擊。
為首的人一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落空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朝歌一隻手反握住對方的鐵棍,輕輕一掰。
“哢——”黑夜中傳來清脆的斷裂聲,她把蕨成兩半的棍子握在手上,掂量了幾下,甩了甩棍子,還算好使,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原地......
金屬的冷光一閃而過,棍子接二連三,如雨點般落在這些小混混頭上。
“咚——咚——咚——”
黑夜中,不知名的某處突然傳來棍子富有節奏感敲擊。
接著就是一陣陣哀嚎……
“啊——啊——”
“好痛——”
“饒命——”
......
求饒聲,痛呼聲,驚恐聲,伴隨著清脆得如同敲擊木魚般的聲音,在黑夜中此起彼伏。
再然後......他們從此懂得了什麼是黑夜中疼痛的光......
朝歌拿著兩截棍子敲出了動次打次的節奏感,終於,十幾分鐘後,演奏結束。
一場下來,“屍”橫遍野。
她隨意反手將棍子一扔,看著一眾躺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夥,走上前。
“你,你想乾什麼?!”為首的人此時驚恐地盯著她,什麼時候,橫濱不能得罪的人物名單更新了?怎麼沒人通知他?他消息延遲了嗎?
事實證明,不是他版本沒有迭代,而是他正碰到了新型開發版本,幸運的成為了初始用戶。
朝歌抱著雙手,語氣涼涼的,“都說了你們今日有血光之災,還不相信,好了吧,翻車了吧。”
小混混們:“......”
就算是擂缽街的人,也是有骨氣的,他們怒目相視。
然而,下一秒,他看見對方捏了捏拳頭......
“大人饒命啊——”
骨氣是什麼?擂缽街的人,向來是能屈能伸的,標準的土下座。
朝歌搖搖頭,看了看這群已經看不出原樣的殺馬特,嘖了一聲,“都說了多去佛祖老人家跟前求求平安,不要成天想著打打殺殺,有什麼前途哦?”
小混混們:“......”他們要是還有前途,還來擂缽街嗎?
“這樣吧......”朝歌畫下了一個陣法,定下束縛,“你們去外麵找一家寺廟,到佛祖他老人家跟前懺悔,每日做滿一百件好事,什麼時候KPI達標了,你們也洗心革麵,改邪歸正了,什麼時候就放過你們。”
小混混們:“......”
形勢比人強,在小命和頭發麵前,他們還是選擇了繼續維持生物學上的體征。
於是,當晚,擂缽街新版本初始用戶出了家,當了和尚,在被當作木魚敲了滿頭包之後,他們的腦袋也終於變成了鋥亮發光的木魚。
第二天,連滾帶爬地離開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