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我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死亡,活著的意義根本沒有死亡重要。”紀德眼中死寂一片,世間一切都不重要,隻有死亡,才有意義,也隻有死亡,他們才能真正的活......
這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樣子,換一個人多半就要灌心靈雞湯了,不過朝歌是什麼人?
她是個狗逼......
完全不理會患有抑鬱的精神小夥,她冷酷無情地說道:“想死?可以,先把債務還清了再說!”
“炸了擂缽街,毀了我的財產,傷了我的人,還想就這樣一死了之,想得美!”
“也不上橫濱打聽打聽,擂缽街是誰的地盤,死什麼死?你需要還債!”
“把債務還清了,我管你想乾啥,債務沒還清之前,你想死都沒門兒!”
朝歌幽幽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紀德,一頓嘴炮輸出,末了還來一句,“不信你就試試,沒我的同意,你看看三途川敢不敢收你!”
紀德:“......”
“對了,你需要還的債務......”
“老大,在這裡......”田中相當有眼色地遞上那一長串的賬單。
朝歌瞟了一眼,直接倒吸了一口氣,然後讚賞地看了一眼他,“可以啊,田中!”
“就按照這個來了!”她立即拍板,沒想到啊,田中竟然深得她真傳,黑的有理有據!
“阿朝!”門突然打開,織田作皺著眉頭進來。
“怎麼了?”朝歌回頭看向他。
“那些孩子......”織田作臉色不是很好,“你過去看看吧。”
朝歌聽罷立即隨織田作離開。
而此刻,房間裡,三井步和田中又坐回了茶幾旁開啟了茶話會。
三井步開始吟唱:“曾幾何時......”
田中接住感歎:“我們也是那樣桀驁不馴。”
三井步:“直到我變成了社畜。”
田中:“我當起了廚子。”
三井步:“我們才知道。”
田中:“原來人生是那麼的美好。”
三井步:“所以呢......”
田中:“何必執迷不悟?”
兩人同時歎氣看向紀德:“聽著,服從命運的安排,不要掙紮,不要反抗,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紀德:“......”
......
撫幼院被襲擊,正在重建當中,朝歌把其他地方騰了出來安置在遊輪上救出來的孩子。同時,她還委托了武裝偵探社,請他們幫忙調查這些孩子的事情。
此時,太宰和偵探社的人都在房間內,房間外麵也圍了一圈擂缽街原來的孩子。這些孩子好歹也是擂缽街出身,什麼沒見識過,所以被救出來後,除了臟了點餓了一點啥事沒有,之後就活蹦亂跳折騰田中他們去了。
但是,另外那部分孩子卻十分不正常......
朝歌一進房間,就看到偵探社的與謝野晶子等女性在安撫著那些孩子,國木田等男性離那些孩子老遠,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而那些孩子,蜷縮在床上,一直保持著當初在籠子裡的姿勢,雙眼無神,麻木得像是一具具傀儡,拒絕與世界交流。
朝歌皺起眉頭,看向太宰,“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們一靠近這些孩子就會自殘,無論男孩女孩,目前隻有女性才能勉強接近他們。”太宰搖頭,神色不明,心裡卻隱隱猜到了什麼。
“那些畜生!”與謝野晶子眼中凝聚著黑沉的怒氣,作為醫生的她,自然能懂這些孩子經曆了什麼。
朝歌垂眸思索,心中大概有了猜測,雖然她治好了這些孩子的外傷,內心卻還是傷痕累累,這不是簡單治好外傷就能恢複過來的,傷害一旦烙上印記就會永遠存在。
所以,這些孩子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朝歌向那些孩子走去,走到與謝野晶子照顧的一位女孩身旁,小女孩長得很是精致,一襲棕色卷發,她抱著膝蓋,似乎是感受到突然有人靠近她,瞳孔驀然睜大,臉色慘白,細弱的手腕青筋凸起,呼吸急促,嘴巴張大卻發不出聲音,接著,她突然咬住自己的手臂......
朝歌立馬製止了她這種自殘行為,手指在她額頭一點,女孩瞬間安靜下來,呼吸平緩下來,接著雙眼慢慢合上。
朝歌接住女孩,手掌貼住她的額頭,開始探查她的記憶。
......
十分奢華的房間,華麗的燈光照著地板反射著光線,照得周圍的一切如同白晝,白的極致,晃人眼球,極致到像是最窒息的黑暗......
女孩長得是那些孩子中最漂亮的,翠綠色的眼眸,泛著光澤的深棕色頭發,垂到胸口自然卷起,像是童話中精致的公主。
然而,她現在卻不是公主,而是任人擺布的洋娃娃,聽話得如同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