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到一間房內,寬大而舒適,彰顯則主人的不凡,她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拿著酒杯,液體輕輕搖晃,她知道,今天躲不過了。
中年男人很滿意,揮了揮手示意仆從下去......大門被關上了,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她是花圃中最嬌弱美麗的花朵......
女孩麻木服從著,不服從的話,她會死的吧......其他人也會死的吧......
夜風從窗子的細縫偶爾吹進來,今晚,真冷啊......眼睛依舊睜著,男人不喜歡她閉著眼睛,她的眼睛像是最昂貴的寶石,美麗而充滿誘惑,像是她的身體。
世界都開始搖晃起來,頭頂的燈光都在震動,那是最惡心,最汙穢的開始,花朵被踩進泛著屍腐的汙泥,滲出血液混著淚水......
好惡心!好惡心!也好痛,好痛!
不能叫出聲音來!不能!會更痛的!不能!
女孩咬住手臂......
地上是破碎的裙子,床上是更破碎的肢體,直到,結束了......
......
花骨朵兒還未開放就被踩進汙穢的泥裡,注定凋謝。
不再美麗的花朵是沒有價值的,連被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像其他不再美麗的花朵一樣,她被關進鳥籠子,或許,被關進籠子裡還能換取一些利益。
黑暗,從極致的冷白到濃鬱的黑暗,不見一絲光亮,窒息而恐怖,那些聲音,她聽到淒厲的哭喊,那些味道,她聞到腐敗而腥臭......或許,至始至終,她都在黑暗中,從未見過光亮......
誰來救救她!
啊,沒有人......
會死的吧……不過,死掉就不會冷了,死了就不會痛了,死了就看不到這些黑暗了......
靜悄悄的,不會有人在意的,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
砰——
突然的,有什麼東西響了?
女孩睜開眼睛,黑暗的世界突然闖進一絲光亮,那樣微弱,卻像一把利刃。
她愣住,把黑暗中的鎖鏈斬斷了?
她自由了嗎?
是誰?女孩眼中滲滿淚水,抬頭,想看清那絲在寒冬黑夜中出現的微光,卻朦朧得看不清,一片模糊。
女孩擦掉淚水,沒了鎖鏈,終於站了起來,她追逐著,跌跌撞撞......
不要走!不要走......她快追不上那道光了......
追不上了嗎?
突然,有誰在她耳邊說......
她聽見——她聽見,彆怕,孩子!
黑暗的房間,開始碎裂——
......
朝歌抱住女孩,撫摸著她的頭發,緩緩說道:“彆怕......”
她將孩子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臉色冷的快要掉下冰渣子,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煞氣環繞在周身。
接著,靈力突然暴漲,籠罩著整個房間,所有孩子全都平靜下來,漸漸的,他們陷入沉睡,白色的靈光開始環繞著每個孩子,他們全部懸浮了起來。
朝歌默念著口訣,手上開始施展術法,突然,靈光大盛,滲入每個孩子腦海中。
床單,窗簾,桌布開始無風自動,漸漸的,光芒開始減弱,所有孩子開始舒展了身體,開始恢複到最自然的狀態,像是回到母體中的那樣舒適。
“阿朝,你做了什麼?”太宰看向結束動作的朝歌。
“我抹去了他們之前的記憶。”朝歌垂下眼眸。
太宰有些沉默,他大概猜出來了,那樣不堪悲痛的經曆,如果還保留著那些記憶,那會是永遠清理不掉的腐肉,逐漸侵蝕整個身體,直至死亡。
他們都是孩子,根本承受不了這些,如果還想活下去,就必須要這樣做。
“他們......”國木田明顯很擔憂,想問些什麼。
太宰卻阻止了他,“國木田君,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就是對這些孩子最大的幫助。”
“阿朝,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太宰又問。
“我準備?”朝歌慢慢抬起頭,眼中滿是濃鬱的煞氣,整個人像是即將出籠的凶獸,她冷笑,緩慢而清晰地說道:“我準備宰人了......”
太宰看著狀態明顯不對的朝歌,突然上前拉住她,認真地看著她,“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