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場的兩個宇智波同時驚訝地看向朝歌,有些發愣。
“再者,情緒敏感的人,確實容易出現心理疾病,但是需要的是溝通和疏導,而不是抑製和指責。”一個人,痛失所愛,所帶來的絕望和痛苦,這時他們想聽到的,不是你要控製好你自己,而是,你還有愛你的人。
在場的人有些沉默,他們看向朝歌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當然,你是一個千手,不可能會這樣做,所以你僅僅以自己所認知的形成了自己的偏見。”朝歌撐著下巴,“可能這樣說我有些偏頗,宇智波一族開眼,是因為失去而產生的強大力量,不如說是因為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必須要強大,隻有這樣,才不會第二次失去,這一切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守護,守護那僅有的東西。”
越是痛苦,便越會爆發,越是想守護,便越是強大,這樣的事情,朝歌以往見了的多了,都是這樣的套路,在意的人,一旦誰受傷了,誰死了,小宇宙不就爆發了嗎?
扉間沉默,此刻,他竟然隱隱有些動搖。
“人之所以人,因為會有感情和欲望,抑製情感的那是草木,但也會控製和平衡,放縱和迷失的那是野獸。”朝歌同時看向扉間和佐助,有些疑惑,這兩個人的家族,千年以前真的是親兄弟?
“說的太好了!”柱間十分讚同地看向朝歌。
“我還沒說完你呢......”朝歌轉頭淡淡地看向這個堪稱忍界聖父的男人,又回憶起世界線中他的一係列操作,明明是王者配製偏偏打成了青銅,貨真價實坑隊友。
“你當時捅了宇智波斑是什麼想法?”朝歌問道。
柱間表情瞬間悲傷了下去,當時,他是真的很傷心,但是為了村子......為了村子,無論是朋友,兄弟,甚至是他的孩子,隻要敢於村子為敵的,就絕不放過。
而當他將自己當時的想法說出時......
“真是偉大的獻祭者。”太宰突然笑出聲來,讓他想到了港口黑手黨的森鷗外。那個人為了組織將自己變成奴隸,而這個人為了村子將自己變成忍辱負重之人,真是異曲同工,也真是可笑。
“為了兄弟建立起村子,又可以為了村子殺了兄弟?”太宰直戳對方靈魂痛處,“那麼你的忍辱負重有什麼意義?”
朝歌也直搖頭,“一個可以讓人違背人倫道德所建立起來的村子,結局必然毀滅,你今日可以殺兄殺妻殺子,明日彆人也可以,最後全部死光,完美!”
朝歌和太宰的兩連暴擊,柱間表情也跟扉間一樣了,半晌,他低頭歎氣說道:“或許,斑所說的話是對的,他或許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導致這一局麵的是我,而默許了這一切的忍者,也隻有我......”
“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就是忍者所背負的命運。”三代在一旁說道。
“命運?”朝歌嗤笑一聲,“我這個人向來不信命!”
“弱者順從命運,自怨自艾,勇士拔出武器,斬斷鎖鏈,向命運發出挑戰。”朝歌語言犀利,“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卻偏偏選擇了最悲哀的那個。”
佐助沉聲,疑惑,“你有什麼方法?”
“若是我,當宇智波斑離開的時候就跟上去,死纏爛打也要知道對方的目的。若是我,當宇智波有異心時,我會安撫民心,消除輿論,揪出罪魁禍首,消除異心,恩威並施,收服宇智波這個強大戰力,而不是毀滅。”朝歌直接掃了三代一眼,“隻會粗暴的殺光有什麼用,上位者連簡單的權衡之術都不懂,不如直接下台。”
三代猿飛日斬受到暴擊,開始沉默。
在場其他眾人微微呆滯:“!!!”
“當時宇智波與村子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並沒有什麼好辦法......”他無奈道。
“那為什麼一定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才調解?身為上位者,目光,手腕,胸懷,能力缺一不可,你的目光讓你看不到下一步,這本就是身為決策者的失職!”朝歌皺眉,“無能就是無能。”
“那時父親讓我進入暗部,一方麵也有為了架起與村子溝通的橋梁......”宇智波鼬突然開口,“隻是......”
“那你起到橋梁的作用了嗎?”朝歌平淡詢問,“橋梁是雙方的,村子的意見你倒是看到了,那族人的意見呢?”
“你是否把族人不喜歡被監視的意見傳達給高層?因為像犯人。你是否把族人也想好好跟村子和平相處的想法傳達給眾人?因為他們也是木葉村的一部分。他們是人,人格尊嚴正常的人,也不想被排斥,身為警衛卻無奈,也希望被諒解?”朝歌看著宇智波鼬,“你又是否在族人處理日常警務時太過強硬的時候出來阻止?出來溝通?為什麼等一切爆發的時候才隻能想到毀滅?”
朝歌一頓靈魂輸出,沉默者大軍成功再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