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天 忍界(1 / 2)

“再者,因陀羅雖然是天才,但任何成就卻從來不是唾手可得的,他不斷刻苦學習修煉,從小幫忙管理忍宗,具有長遠的目光。但他怎麼想的,你卻從來沒有了解過,反而覺得他一切成就都太過容易,不懂得幫助,最後被黑絕趁虛而入。”彆人在休息的時候,因陀羅在看書,彆人在玩耍的時候,他在修煉,並不是沒有努力就獲得了一切。

“因陀羅不依靠任何人,一步一個腳印超越彆人,這簡直是勵誌主角模板。雖說有些嚴格,但是他也同樣很嚴格要求自己,身為家長不應該驕傲嗎?因為知道責任,所以嚴苛要求自己,因為知道忍術可能的危害,所以也嚴格要求忍宗,雖然最後被黑絕拐得扭曲偏激,但是如果以對方走的太快來責怪他,未免有失偏頗。反觀阿修羅,是懂得他人的幫助也因此獲得了力量,但很多事情都是陰差陽錯,並不是因為他的主觀動能性,所以,他死之後,忍宗也分崩離析。”

“這跟本不是愛和力量那個重要的問題吧,這明明就是家庭教育出現了問題。”朝歌低頭沉思,接著抬頭驚歎地看向他,“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大筒木羽衣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身為父親,他確實很失職,無可反駁......

朝歌摩挲下巴繼續沉思,“說起來,你們忍宗......算了,你們的世界線本來就是亂成了一鍋粥,至於忍者,我放世界線,你們自己看。”

她溝通世界意識,在空中直接投屏出世界線曆史,不僅僅以忍者的視角,還有包括了平民,商人,貴族,大名等等不同身份的普通人。

黑夜下,巨大的畫麵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是這個世界記錄下來的曆史,裡麵的一幕幕,恍若身臨其境,令人震驚。

“阿朝,這個就是你說的世界線?”太宰用手碰了碰,手直接穿過虛擬的立體畫麵。

“嗯,就是他們這個世界大概曆史......”朝歌挑挑眉,看向大筒木羽衣,“你應該感知得到,我沒有說謊......”

大筒木羽衣看向朝歌,即使依附查克拉存在,但是經曆了幾千年的風雲變幻,也知曉天地之數,心裡大約猜到世界意識也許是跟朝歌做了什麼交易,對於他們這個世界很是了解,可能知道的比他還多。

朝歌看他沒有什麼異議,直接開始將畫麵傳送到眾人腦海中,加倍的那種,包括大筒木羽衣。

曆史如同洪荒長河,大浪淘沙下,每個人都不過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顆石子,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亮眼的存在,也十分少,對於忍界來說,少到還來不及改變就已經消失。

時間開始流動,畫麵也開始播放......

他們看到了時空之下不同人的悲哀,渺小的,高尚的,尊貴的,卑賤的。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在時空之下顯得那樣不值一提。

曆史前進的車輪不由任何一個人改變,卻由忍者的存在變得更加慘烈和禁錮。以至於,一次次燦爛的文化不斷消失,從未複興,一次次思想變革者不斷夭折,從未改變。

曆史進程畫麵不斷出現在腦海中......

忍界眾人看到,在某個曆史節點上,或許有那麼一個或者一群願意改變的人,用生命推動曆史的進程,完善世界的發展,卻因為破壞了既得利益者的權力,招來殺身之禍,還未來得及改變就已經消失,而把自己工具化的忍者們即是幫凶。

忍者們,把自己套在一個個密不透風的袋子裡,卻因為強大的力量也把其他人也禁錮在匣子裡。悲哀卻又殘忍,無奈卻又可恨,緩慢的曆史進程而在一個又一個怪圈裡重複著,沒人能跳出莫比烏斯環,也沒人願意跳出,願意跳出來的人被不願意的人拉扯著,被告訴,這是不對的,直至放棄,直到毀滅......

既得利益者,無論是貴族,還是商人,或者掌權忍者,高高在上用著不可一世的語氣看著眾人,你們皆是棋子,不得反抗,隻用乖乖聽從命令就行。就算最後一個人死亡,攫取利益的人也不在乎,因為你們,微不足道。

恐怖的曆史湧入腦海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即使朝歌事先做了保險,他們不會有什麼事。但是當血淋淋的曆史直撲而來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那種直擊靈魂的震撼和共鳴,沒有人能承受得住,從心底發出的恐懼和悲傷,痛不欲生。

他們看到,在忍者看不見的角落,見利忘義的商人如何趴在國家百姓上吸血,他們卻成為了商人的雇傭。高高在上的貴族,昂然的走進燈火通明的宮殿,城外為他們建造宮殿,生產糧食的平民餓死在寒冷的破屋裡,他們卻是貴族的護衛。腦滿肥腸的大名為了利益而發動戰爭,他們卻是爭奪利益的幫凶,參與戰爭的是他們,死亡的卻不止有他們,還有那些卑微的,數量卻又龐大的平民百姓,那些弱小卻又不斷掙紮的孤兒孩子,無數個被毀了家園卻又無力發聲的弱者。

掌權的忍者,以權謀私,利用強大的力量,毀壞他人的家園,覬覦他人的血繼與力量,肆無忌憚殘害一個又一個生命,受難的不僅有忍者,還有更多的普通人......

戰爭,死亡,掠奪,哀嚎,一片慘烈,沒有斷層的曆史下,他們痛苦曆史人物的痛苦,平民的掙紮,孤兒的恐懼,理想者的絕望,舉火人的孤獨,直至最後一絲微光的熄滅,迎來無儘的黑暗,傳來最後的呐喊,這是人類的悲鳴,也是地獄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