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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堅持不住了，首先出來的便是佐助和鳴人，他們單膝跪在地上，冷汗淋漓，雙手緊蜷著爆出青筋，臉色慘白，粗喘著氣，淚水不斷流出，他們意識到了，卻又控製不住。

接著，又不斷有人退了出來，連看了些許片段的太宰此刻也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包括穢土轉生在內，所有人無一能直麵到最後，中斷出來時眼神聚焦在地麵，不敢直麵空洞恐怖的黑暗。他們想控製，卻因為人類的本能顫抖，沒有一個人能在如此真實又殘忍的曆史下保持鎮定。

看久了，會瘋......

看來是接收不下去了，朝歌收會他們腦中的世界線，平靜地看向他們，“這是你們世界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多麼恐怖的告知......

“這些竟然都是發生過的事情......”宇智波帶土眼中露出萬花筒流出鮮血，痛苦捂著麵容，“忍者，太可笑了......”他以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卻沒想到這是真實存在的地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數十倍。

忍者，這個悲哀又極其可恨的族群，他們看到忍者是怎麼不斷地自我格式化，怎麼把自己打造成工具，又怎麼一步步走向毀滅......

宇智波斑閉上眼，帶著一絲絕望，“柱間，看到沒有，這個世界，無可救藥，沒有查克拉的和平世界卻也是假的......”

柱間緊緊抿嘴，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包括扉間，同樣也是沉默不語。

大筒木羽衣拿著黑色權杖的手微微顫抖，他跨越了數千年，卻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直麵普通人的痛苦。當初因為愛與希望創造的忍宗變成了這個樣子。戰爭與犧牲，不斷重演，彷佛一個怪圈，忍者不僅沒有為世界帶來和平與希望，反而帶來無儘的戰爭和痛苦。

“所以，這個世界的六道仙人，你怎麼想的？”朝歌將目光轉向大筒木羽衣，帶著一絲探究，“還覺得世界一切用愛可以解決嗎？”

大筒木羽衣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說道：“愛並沒有錯，隻有羈絆和愛能讓一切化為可能，隻是......”

朝歌突然問出了一個特彆的問題，“大筒木羽衣，你有被餓過嗎？”

大筒木羽衣疑惑看過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樣問。

“可能你出生就被尊稱為大人，還有強大的查克拉，所以不理解小人物的悲哀和痛苦，所以也不理解他們真正需要什麼。”朝歌皺著眉頭看向他，拉出世界線的某一個畫麵，那是被餓死的人，“看到沒，這是被餓死的平民，他們沒有查克拉，餓到易子而食。”

眾人看向朝歌，卻隻見她繼續拉出一個畫麵，“這是一個剛剛被賣的遊廊的小女孩，隻賣了一個飯團。”

朝歌繼續拉，一個暴風雪的木屋，破爛得隻能用布條堪堪遮擋著風雪，“這是一家五口，他們很相愛，最後卻凍死在那個冬天。”

“這是一群被貴族殉葬的奴隸，他們沒有犯任何錯，還可以為貴族種地收糧，也十分尊敬這個貴族，隻因為身份，隻因為死去的貴族需要殉葬。他們卻連反抗都沒有，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這就是命，隻能麻木等死。”

朝歌拉出一幅幅畫麵，觸目驚心，“這是被山賊搶奪糧食與積蓄的平民，他們最後死在亂刀之下。即使最後這些山賊幡然醒悟，懂得什麼是愛，但那些死在他們刀下的人卻永遠不會活過來，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怨恨，他們的不公，誰來為他們主持公道？”

畫麵停止了下來，朝歌平靜地望過去，“隻是一個愛字便可以抵消所有的罪孽，那人人皆可效仿，天道何在？世間的公平和正義本來就是很複雜的東西，這是能用簡單的愛來平衡和判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