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陷入死一樣的沉默,佐助卻看著自己的雙手,“隻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改變這一切?”
朝歌搖頭,看向宇智波斑,“你現在很強,但是你能生產出全世界人類所需要的糧食嗎?”
宇智波斑抿嘴,不語,答案很清楚,他做不到。
“那要怎麼辦?”佐助陷入迷茫。
“為什麼你們會指望著這些抽象又理想到天真的東西能帶來和平與希望。”朝歌感覺這些忍者頭很鐵,能撞上百個南牆的那種鐵。
“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你對一個快餓死,快渴死的人宣揚什麼愛,他需要的是一口糧食一口水。”朝歌神色認真地看向佐助,“放下忍者的傲慢,去人民中,問問他們需要什麼,痛苦什麼,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去喚醒那些被洗腦服從不公平命運的人,他們需要的是清晰的認知和敢於反抗不公的勇氣。你天天對一群被壓迫者說什麼愛與和平,怎麼不對那些剝削者說多關愛世人?”朝歌又突然指向宇智波鼬,“你看你哥,被木葉高層洗腦,愛夠多了吧,愚忠到最後宇智波一族還不是被滅族,木葉也還是那樣黑暗腐朽,這個時候你說愛有什麼用?和平是在不公中掙紮鬥爭出來的,不僅需要思想的批判,也需要武力的批判,如果有人不想要和平,那就先一步物理上讓他和平。”
宇智波鼬:“......”
佐助一愣,若有所思,還可以這樣嗎?
“說起來,你們木葉也真的很可以,竟然讓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手刃父母親族,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朝歌犀利看向在場的幾個火影。
現場火影們:“......”就算是出了神社,他們也逃不過被罵的命運。
三代更是神情灰暗,畢竟命令是他下的......
鳴人雲裡霧裡,想為木葉證明清白,但似乎又找不到反駁,而且求生欲告訴他,此刻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那些掠奪者,或是大名貴族,或是商人忍者,那些麻木冷血地趴在被彆人身上吸血的人,他們才是少數,他們為什麼理所應當可以當世界的主人,可以掌握著絕大部分資源,還不允許被壓迫者反抗?”
眾人有些愣住,隻聽朝歌繼續說道:“你們也是被壓迫者的一部分,為什麼你們要幫助壓迫者?你們應該聯合起來,去抗爭!”
“可這樣,又會帶來戰爭......”柱間小聲皺眉。
朝歌冷聲笑道:“你憑什麼要求被壓迫者向剝削者妥協求和,不準反抗?根本的矛盾不解決,惡疾不除,不斷妥協隱忍,這才會是和平的消亡與毀滅,戰爭終將會發生。”
“你為了所謂的和平妥協隱忍了一輩子,死了之後還不是發生了四次大戰,就連你最想保護的孩子也不斷被犧牲著。”
柱間直接消沉,決定不說話。
“陣痛是暫時的,但之後總會痊愈,當一切隨著時間浪潮退下,你會發現,你失去的隻有鎖鏈,之後便是希望的光明。”朝歌決定給他們灌輸一波什麼叫做被壓迫階級失去的隻有鎖鏈,“態度若是不堅決,手段若是不強硬,對方就會認為你還有可退讓的空間,必須要讓他們看到,這絕無談判妥協的可能。”
朝歌繼續看向大筒木羽衣,“你的愛太過飄渺與抽象,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就像被壓迫者不明白剝削者為什麼會有永遠填不滿的欲望,剝削者不清楚被壓迫者會爆發出什麼力量。”
一切不以現實為基礎的理想和平都是耍流氓,愛與羈絆不是不好,但是脫離實際,數千年的忍界曆史也早已證明。
這番話下來,在場的人皆若有所思,尤其是一眾宇智波,他們的思考,敏感而激烈,更能看出什麼東西。宇智波斑靜靜地看了朝歌一眼,心中思索......放下忍者的傲慢,去了解人們真正的需求和痛苦嗎?
瞬息間,他突然抓住什麼,看向朝歌,問道:“你是其他世界來的,那你們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朝歌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三千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不同的樣子......”
她掏出一本書,這是她一直珍藏的,陪伴她度過無數個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