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
阿念這是在關心我!
她關心我!!
她在關心我!!!
我的手有些激動地發著抖。
看著這桌子的菜,雖是飽腹,但還是可以吃些的,如今有了阿念那話,我一時間打了雞血,讓我吃完整桌子的菜都不在話下!
“可以的!”
我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溫熙的笑著應她。
阿念有些若有所思的蔽下眼睫,往嘴裡送進一箸小黃瓜。
膳後,我與阿念小憩了會兒,而後去了儲紅茶的屋裡。
家裡倉儲的茶葉都是上品,以前有人與我阿爹買,花多少大錢他都不肯出手,自己藏著儲。
阿念看著這些茶,條索肥美纖長,色澤純明,片片茶葉分明不碎,與剛才那店裡的茶有著天壤之彆。
“這些茶都是好茶吧。”
我順著阿念的目光鎖定竹盤上的乾茶,“自然是好茶。全雲滇隻有我家才有藏。”
“這不行。”阿念收回了目光。
“茶太貴了,百姓們都喝不起。”
原來阿念是這個考究。
我的眉稍稍鎖了片刻,想到一處地,“城郊那邊有紅茶戶,味道還行,價格很便宜。你可否要去看看?”
阿念點了頭,我帶著她去了。
因城郊與城內距離較遠,我與阿念隻能乘坐馬車。
今日也說來巧了,馬行裡的馬車都被喜事家包租當婚車去了。隻留下幾匹駿馬。
我相中了一匹乾淨的白駿,粗壯剛好,我拍拍它的頭要了它。
阿念不會騎馬,我帶她共駕一騎。
我不放心阿念坐我身後,便叫她坐在我的身前。
將她扶上馬背後,我翻躍而上,一抖手中的韁繩,策馬啟程。
因為慣力的原因,馬一跑起來,阿念的背靠我靠得緊緊的,我滿是春光得意,一刻也不讓馬停下。
懷裡的嬌軟人兒身上的香迎麵撲來,灌入我的神經五梢,我不自禁的用肘腹往阿念身上緊了些,“你這身上是什麼香?我怎是聞不出來。”
阿念抿了抿唇,似是不知要與我怎麼說。
在漫長的等待中,我發覺那問題有些冒昧。正打算開口賠禮,阿念回我說,“我不抹香,也不帶香包,怎會有香味?”
“?”
“我聞起來就是很香。”
“……”阿念耳染了一層紅暈,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耳朵紅無謂隻有兩種,一種是尷尬,另外一種則是害羞。
我故意問逗她,“我問這個問題,你尷尬嗎?”
阿念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
那定是害羞了。
笑意在我臉上盛放。
誰會不喜歡心意的姑娘害羞呢?
沒了話說,阿念與我又回歸安靜。除了馬蹄疾聲,就是拂過耳的風聲。
許是路上太過枯燥,阿念也開始問我問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阿念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我真是求之不得。
“快問來聽聽。”
阿念似是被我那朗潤渴望的聲音驚了一下,後而問我,“為何啟口喚我的名?”
我現在倒是隻想喚她一句娘子。
我的心聲:“娘子。”
曾幾時每次聽到她人喚口娘子時,我一臉嫌棄,隻覺又油又膩,可今日換做到我,我才知那是一種情深的蜜稱。
且隻有妻妻才行的房第之事,我與阿念也做了,自然喚之無錯。
心裡念完我偷偷抿著唇笑,不知阿念聽不聽得見。
我的心聲許是一種惡趣味,能變本加厲的操弄我對阿念的、某種亂序的渴求。
渴求她能聽到。
渴求她能與我心證意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