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神態 有些不喜,心會瘋狂打鼓(1 / 2)

落花有癮 琞也 3628 字 9個月前

趙衡升一聽這話,肥大的耳朵都豎直了起來,神色沫變,心虛緊張的模樣在擁堵的五官中變得慌慌急急的,“啊、這、這這、雲小姐是不是聽岔了?”

我被趙衡升說的謊話惹怒,緊握在手中的利刃往他光滑的脖頸上進了一寸,隻見一縷紅液從刀口處緩緩地滑下。

趙衡升疼哭了,直覺得要死,雙眼一翻,整張肥麵蔫了一樣,他試圖深呼吸往肺部灌入大量新鮮的空氣來暫緩他的生機,整一副憨態逗得人連連發笑。

聽到轟街巷子尾的譏笑聲,趙衡升敢怒不敢言的垂著腦袋任憑人處置他,極其惜命的如實承認了他的罪行,一麵悔過,一邊氣癟虛力的跟我矮聲求饒:“雲小姐、雲老板,我不敢…不敢……再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話音有些哽咽,嘩嘩而下的淚水湧落在這把沾了血的刃齒上,順勢洗淨了些刀上斑紅的汙漬,灌入開了個橫口的傷潰處。混血的淚液鑽咬著血花腥肉,疼得趙衡升緊閉著雙眼,死死咬著後槽牙,以此來抵抗這陣鑽心入骨的疼痛。

我沒有一絲耐心,握緊利刃的手又用了一些力,對他警告:“敢搞我便讓你死!知道嗎!”

趙衡升驚恐萬分的看著阿念,“不、不、不搞,不搞了,不敢搞……”

我見狗官麵如鏽青死灰被嚇得不輕,滿意的點了點頭,鬆了些手上的刃嘴,料想趙衡升往後再不敢對阿念如何便放了人。

趙衡升驚魂未定,全身癱軟的跌坐在地上,我防戒他往日生下歹念再來找茬,便從懷裡取出蘇新詞給我的官家玉牌亮出來震懾,癱坐在地上的人看著我手上的玉牌兩眼瞪得圓圓的,慌忙擦去臉上的青淚,整理衣冠和發麵後,即刻朝我跪拜起來。

四肢的癱軟令他跪的樣子有些東倒西歪,而那雙渾濁的眼睛像謎一樣灰蒙蒙的,“微臣有眼不識泰山,罪過國主、罪過國主!”

我看他那身落魄樣,心中惡罵,叫他敢對阿念動歪想法!

“狗東西,還不快滾!”

趙衡升捂著傷口,火速帶著侍衛在地上滾著離開了,阿念看著我收起玉牌的眼神有些泛紅,不知道是被驚嚇到了還是怎麼。

“方才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我取出玉牌遞給阿念瞧,“蘇新詞給的護身符。”

阿念接下玉牌,細細看著金色菱玉上精巧的雕龍花紋,一條青龍翱旋金鱗雲騰萬物,通身散發獨霸傲雄的帝王之氣。

阿念的玉竹指尖承著晚暮色緩緩滑過那條偉岸青龍,脈脈眼睫緩緩輕顫,眼底中央蘊著一層薄紗一樣的亮白光暈,時間仿佛在此駐足了許久。

我看著阿念臉上展開的憂鬱表情,眉中有些橫跳,也不知為何,總是看到她那脈脈的神態我有些不喜,心裡會瘋狂的打鼓,傷手不覺發了些力後隱隱地作痛。

京城國宮,華麗大殿內金盞燈上的亮芯光華流轉,整個大殿通光如錦,沒有半點的昏暗。

席坐在帝王禦案前的男子身著金龍粼衣,冠上發束以遊龍金箍點翠,儀肅認真批閱著奏折。

日跌後,夜鐘鳴起夯長不絕的沉鐵聲,禁衛軍忙碌的穿行在殿外夜哨,他們穿著銀色盔甲,手握鋒利矛槍,時刻護衛戒備。一道道流動的健碩身影伴著盔甲相撞的脆響在窗花上拉長。

殿中的男子不被外界影響,他靜而專注地坐在案前碌文而定,似乎已成習慣。

每拿丹紅閱筆在奏折上點畫幾筆,通殿裡的光華就會被他身上的粼衣波動,像一顆顆金色的寶石在錦光裡璀璨閃耀,發出更強烈的金光。

直至閱到蘇新詞的呈折,那顆閃耀的金寶石不再波動了。

朱潤寶氣的人神色謐靜,俊秀劍眉下的視線久久不離手上的奏書,平靜的麵容裡不知在思索什麼,隻見他那雙眸子裡倒映著趙衡升三個字。

氣定山河的人鼻息聲略長了些,緊閉的粉白色唇輕緩啟動,“宣蘇新詞進殿。”

俯身在案尾磨墨的藍衣太監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躬身領命快步走出了大殿,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動作麻利得像經常往複訓練這套連貫啞聲的動作一般。

不多時,蘇新詞被那名太監引進殿內。

亭立的女子身穿白雲官袍,粉黛額中央點映著一枚圓紅丹,發頂上的肅穆官帽將她的黑色纏絲關裹在細翅紗中。冠色與身上的色白涇渭分明,如沐臨仙。

案前台下的人朝李明宏萬福請禮,“國主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