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江臨覆把南安國來的使節隊伍晾在一邊了四天,不聞不問,弄得對方也有些憤憤不平,聽說有一個脾氣暴躁的還差點直接衝過來找他。
眾人都在猜測江臨覆的意圖是什麼,下南安的威風?亦或者其他的什麼目的。總之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滿朝上下隻有司馬意心知肚明,當旁人討論的如火如荼、小心翼翼的猜測江臨覆的想法的時候,他卻是優哉遊哉的上朝下朝,每每有人向他問起時,他又單單聳聳肩,然後帶著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離開,樂得清閒。
到了第五天的傍晚,司馬尋突然找不到江臨覆了,可是被嚇壞了。
可是正當他準備告訴下屬去找找江臨覆時,突然記起前幾日司馬意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如果皇上突然不見了,就由他去吧。”
司馬尋問為什麼,也隻得到個“你最好祈禱他早點玩不見,否則他會變得更怪異”這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回答。
他自然是不明白江臨覆究竟去乾什麼了,但是既然父親都這樣說了,他還是抱著試著相信的態度沉住氣等著。
經過這一係列事情的洗禮,司馬尋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該去長長這方麵的見識,否則真跟不上江臨覆變換的節奏了。
另一邊,南安使節住下的行宮外。
一個身著淡紫色長衫的男子猶豫的徘徊在大門外,似乎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進去。
他思量了半天,最終還是跺跺腳準備往回走,不料,一個溫和的聲音叫住了他。
“林……複?”對方似乎也不確定,試探著叫著。
江臨覆突然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轉過去,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轉過去,他練習了這麼多天的表情動作,好像在這一刻就化為了烏有,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他硬著頭皮,保持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嚴肅的轉過去,有些生硬的回答,“恩。”
“你怎麼會在這兒?”脖子上紋著藍色的蓮花的男子有些吃驚,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對山洞裡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這讓江臨覆萌生了想逗逗他的興趣。
“我啊,自然是想來做完那個時候沒有做的事情……”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向前走去。
隨著江臨覆向前,他慢慢的往後退,眼中泛著複雜的色彩,好像是知道他在開玩笑,又好像很害怕他會撲過來,“這種地方……”
“那不是這種地方就可以咯?”江臨覆挑眉打斷了他的話。
“連!”那個討人厭的聲音再次介入他們之間,身穿紅袍的男人追了出來,看見江臨覆的一瞬間先是一愣,然後將祁連往身後一擋,怒氣衝天的拔劍指向江臨覆,“你這登徒浪子,竟尾隨至此!”
江臨覆對這兩次被劍直指感到很不高興,加上被這隻半路虎三番四次的打斷,讓他更加的不高興,板著的臉更添上了一絲不悅和怒氣,他冷眼掃過,“十六皇子,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些。”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叫囂!”祁迄冷哼。他見江臨覆還臭著張臉對著他,是氣不打一處來,兩股怒氣在空中狠狠的碰撞,好像誰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引燃熊熊大火。
“在琦江國的皇宮裡拿劍指向我,似乎是更囂張吧?”江臨覆挑眉看他。
“就憑你?”祁迄冷笑,他著實看不慣江臨覆,正欲持劍衝來,便聽見一個小太監從行宮裡衝出來,撲跪在江臨覆腳下,“奴才不知皇上駕到,皇上恕罪!”
祁迄一愣,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進該退,看著江臨覆好半響才驚愕的咆哮,“皇上?就你?”
。
行宮之內。
江臨覆悠閒的喝著茶,時不時抬眼用勝者的目光瞟一眼悶悶不樂的祁迄,心情大好。
祁連則站在他的身邊,保持著一貫的安靜,不過從他眼神飄忽上看,應該也是對發生的這一切感到很驚訝。
“你的腿,還好吧?”祁連小聲的問著,有些尷尬。
“恩,不疼了。”江臨覆輕輕拍拍自己的腳踝,示意沒事了。
其實江臨覆很驚異,明明剛才還行動不便,可這會兒被祁連這麼一問,好家夥,好像真的一點兒事都沒有了!
“就那副野人造型居然是皇上……”祁迄抱著劍靠在一邊不滿的嘟囔著,再次攪黃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十六皇子對朕是有什麼意見嗎?”江臨覆冷冷的問道,有一種想衝過去把這隻不長眼睛的大蠟燭掐滅的衝動。
“沒有……我哪敢對您有意見啊……”祁迄陰陽怪氣的拖長了聲音,“我隻是在想啊,這皇上都這麼的特彆,那琦江國的人也可見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