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和我脖子有什麼仇(1 / 2)

偌大的日式庭院裡擺放著很多練習劍道的稻草,平常這個點真田弦一郎都會在院子裡跟著爺爺練習劍道。

但是今天多了一個幸村精市,桐穀零就被自家哥哥推去了一個室內網球場。

“你在這裡乖乖的吃水果,哥哥和這位幸村哥哥去打網球了。”

真田弦一郎把弟弟安排妥帖之後,拿著兒童球拍與幸村精市一起練習網球對打。

幸村精市自從聽到一個三歲小孩說臟話後,也不怎麼搭理他了。

不過弦一郎明顯有著弟控的屬性,看來往後隻要去到真田家,是免不了再與這個叫零的小孩打交道。

桐穀零乖巧的坐在輪椅上,手裡捧著平時舍不得買的水果,有點迫不及待的塞進了嘴裡。

他的吃相有些急促,手下不停的把水果塞進嘴裡,就像一隻囤貨的小倉鼠。

待在醫院的三年隻能喝一些牛奶和補品,終於又到了能吃正常食物的年紀,眼前還淨是一些死前買不起的東西,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你也不是餓死鬼吧。】

你懂什麼,日本的水果貴到我省吃儉用都舍不得買下一片西瓜的地步。

【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撮合他們兩個?】

急什麼,我在等。

【等什麼?】

桐穀零咬著嘴裡多汁的水果,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又再次低頭專注於往嘴裡塞水果。

當然是等他們長大,現在的年紀,犯法,懂不懂。

你個法盲。

還有,包辦婚姻可恥。

【……】

係統大概是被遵紀守法的桐穀零給震撼到,半天沒有再說話。

隻是把不知道哪裡來的觀眾彈幕擺在了他的眼前,用一種洗腦刷屏的方式循環播放。

桐穀零手動把輪椅換了個角度,接著過濾掉已經開始急眼的彈幕發言,‘咕咚’一聲咽下了嘴裡的水果。

……要死了。

藍莓害我。

一整顆沒有嚼碎的藍莓順著嗓子精準的卡在了他的氣管口,吸不進去也呼不出來,憋的他滿臉通紅。

他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但不管他做什麼,那顆頑固的藍莓就是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桐穀零喊不出聲音,他用著最後力氣猛捶身下的輪椅,鐵質的架子在他的動作下發出金屬敲擊聲。

“幸村,我弟弟被卡住了。”

“他喘不上氣了。”

真田弦一郎手足無措的奔向已經開始眼冒金星的桐穀零,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幫助自家弟弟。

“你讓開。”幸村精市溫柔堅定的聲音從桐穀零的背後響起。

桐穀零隻覺得自己被一雙有力的雙手從背後抱起,接著幸村精市的大拇指頂住了他的胃部,通過幾下擠壓後,那顆藍莓就被他吐了出來。

不愧是我哥哥的正宮,手法專業又從容,小夥子,我欣賞你。

終於可以正常呼吸的桐穀零‘呼哧呼哧’的享受著劫後餘生的感覺,他一時激動,抱住幸村精市,在他臉上啃了一個沾滿口水的吻。

幸村精市瞬間彈射開來,眼神比平時冷得多。

裡麵寫滿了‘你竟然恩將仇報’的控訴。

“哈哈哈,幸村,我弟弟喜歡你。”

真田弦一郎擦了擦眼角被急出來的眼淚,笑出了一個鼻涕泡。

幸村精市感覺是受到了驚嚇,良好的教養讓他做不到當眾狠狠擦臉這件事,隻能僵硬著背,彎腰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網球包。

“弦一郎,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他第一次不等彆人的回答,逃也似的跑走了。

幸村精市,他好像順拐了。

【你在乾什麼?!】

【我讓你去撮合他們兩人的,不是讓你去親幸村精市的!】

這不是一時激動嘛,哈哈。

桐穀零尷尬的笑了兩聲,他終於體會到了潔癖黨的恐怖,鋪天蓋地的譴責彈幕快要把他砸暈。

下次,下次一定。

桐穀零被真田弦一郎推了回去,他低頭看了一眼快要被卡死之前都沒有被他丟掉的水果盤,把空盆遞到了真田弦一郎的眼前。

“還要。”

【你是我帶過的最差一屆宿主。】

係統差點被桐穀零氣暈,就知道吃,你是豬嗎。

因為天生就患有下肢肌無力,所以真田家給了桐穀零極大的自由。

比他大三歲的真田弦一郎已經開始學習各種各樣的技能,從圍棋到茶道再到劍道,每天都把他的時間塞滿。

至於為什麼真田弦一郎非要再擠出可憐的時間去練習網球這件事,桐穀零還是有些不理解。

明明隻要放棄這個並不在學習範圍內的網球,真田弦一郎就能過得輕鬆一點了吧。

真田弦一郎,難道是個抖M?

【你這個工具人是不會懂的!】

【隻有打網球的真田才是真正的真田!】

【追隨幸村實現立海三連霸就是真田的使命!】

【兩人的宿命感豈是你能理解的。】

行,我不懂,我就是個俗人,隻想吃了睡睡了吃。

桐穀零對著空中的彈幕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了下去。

“零少爺,我給你帶了最喜歡吃的水果。”

住家保姆小田敏嘴角掛著慈祥的笑容,她端來一大盆西瓜,扶起床上的桐穀零,輕柔的幫他把西瓜送到了嘴邊。

“謝謝小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