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敏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手指不停的來回搓動著,眼神胡亂的飄動,最後卻把視線定格在了桐穀零手裡的西瓜上。
【蠢貨。】
……蠢貨說誰?
桐穀零沒有等來係統的回答,他眼前一黑,手一滑,西瓜直接從嘴裡順著插進了鼻孔。
蠢貨說的就是我。
醒過來的桐穀零悔恨當初,在彈幕的嘲諷中承認自己就是個蠢貨。
“零少爺,我也不想的。”
小田敏拿著手帕,輕柔的幫桐穀零擦拭臉上的西瓜汁。
“你隻要乖乖的聽話,我保證隻要拿到錢,你明天就可以繼續睡在那座大宅子裡。”
“綁架?”
【就說你是蠢貨吧,在自己家裡都能被人綁架。】
這種事情根本防不勝防吧。
桐穀零被照顧的很好,小田敏也知道他是一個下半身癱瘓走不了路的小孩,對他完全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我這個樣子確實逃不了,隻能當個被人救的公主了。
桐穀零聳了聳肩,淡定的拿起綁匪給他的西瓜,把被迷暈之前的那一頓給續上了。
——此時的真田宅。
明明自己是警察,孫子卻被人從家裡綁走。
這件事讓真田玄右衛門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真田教官,你不要急,我今天請來了一位厲害的名偵探,一定可以幫你找到孫子的。”
戴著帽子,穿著風衣的目暮警官摸著自己的胡子。
他在警校時是真田玄右衛門手下的學生,現在真田教官退役當起了劍道教練,而他進入了警視廳搜查一課。
作為有經驗的老警察,真田玄右衛門雖然收到了綁匪不能報警的警告,但還是秘密通知了以前的學生。
他看著從目暮十三背後走出來的男人,眼神銳利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你好,我是工藤優作。”
“其實我隻是一個小說家,不是什麼名偵探啦。”
男人摸著頭,謙虛的打了個招呼。
“我爸爸很厲害的。”
從工藤優作的身後鑽出來個孩子,他稚氣的臉上滿是對自己父親的驕傲。
“新一……”
“不好意思,他是我兒子,名叫工藤新一。”
真田玄右衛門眉頭緊鎖,對於這對隨意的父子,他這個老古板有些接受不能。
工藤優作隻是隨意的逛了一圈桐穀零被綁走的臥室,就根據殘留的線索推理出了大致的方向。
他抱著工藤新一,手指就像跳大神的神棍一樣,沒有任何解釋就肯定的指向了南方。
“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
——
“砰——”
小田敏死不瞑目的擋在血泊中,眉心處被射進了一枚子彈,凶手的手法很專業,沒有讓自己身上濺上一滴血。
“大哥,我把她乾掉了。”
帶著黑色帽子,渾身上下都被裹進黑色風衣裡的男人收起了手裡的手.槍。
他帶著墨鏡,壯實的手臂夾住桐穀零,向著手機裡的人彙報。
“……大哥,我在現場發現了一個小孩子。”
“帶回來。”
“是,大哥。”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
我是捅了什麼罪犯的窩點嗎?怎麼一茬接著一茬的人冒出來想要綁架我?
【……】
係統也被桐穀零的運氣驚到。
【你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我要是運氣好,就不會碰到你了。
男人的手臂像是一個鉗子,牢牢的鎖住了桐穀零,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黑衣叔叔,你是誰,小田奶奶呢?”
桐穀零發揮自己好歹算是一個演員的優勢,一秒裝瞎。
“大哥,這個小孩好像是個瞎子,他沒有看到我的臉,還需要帶回來嗎?”
男人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又近距離的用一根手指試探著真假。
係統,江湖救急,有沒有能讓我暫時失明的道具?
【沒有。】
要你何用!
破係統。
桐穀零咬著牙,發揮了自己最好的演技成功混了過去。
“蠢貨,他要是看不見,怎麼知道你穿著黑色的衣服!”
電話那頭的人很是機敏,一秒就識破了桐穀零的偽裝,黑衣服的男人似乎是他的小弟,被他罵得狗血噴頭。
掛斷電話後,桐穀零就被惱羞成怒的黑衣男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鈍痛感從脖子傳遍了上半身。
桐穀零扒拉著他掐住脖子上的手,無聲呐喊。
你們TM的和我的脖子有什麼仇,怎麼每次都和它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