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我脫口而出,“就叫琥珀。”
公瑾停滯了。深邃的目光投向遠方。“那好,不過,琥珀也非你真名吧。”
我不語,哼,我真是不知羞恥,我怎麼不說我叫流離呢?
我實在是無法麵對公瑾。我麻木的數著日子,越數越累。我麵臨著一個嚴峻的問題——當然隻是我個人的問題:再過兩年,公瑾便迎娶小喬,伯符也娶到大喬,兩段千古佳話便流傳下去。所以,這裡的人,他們縱使對我再多海誓山盟我也不信。我始終是多餘的,我該寫不了曆史,況且我連曆史的一部分都算不上,我努力再多一切終會回到原點。所以,我何必為難自己呢?
“琥珀。”他盯著我,染儘風霜的鬢角間似乎流露出一絲笑意。
“琥珀。”他輕喚著。我端莊地笑。窗外,滔滔江水蕩滌著塵埃。
“琥珀。”又一枚落葉悄然墜地。
我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