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些時候,弟弟來跟自己說起這事時,自己還不肯想信呢。那時自己隻顧著趕弟弟出嫁的的嫁妝,四季要穿的衣物,平時要用的物件,已經準備了小半年還是沒有全部做完,眼看著吉日就近了,繼父又時常催促,再不趕緊做真要誤了時候,繼父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想起繼父手中的藤條,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因此也沒仔細聽弟弟的嘮叨。隻當他開玩笑。
對於自己的樣貌,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就自己這付樣子,平素彆說出去見人,就是自己的母父也不願意看見,隻有這個從小頑皮的弟弟才不嫌棄自己趁著繼父忙碌便來找自己說話有時還給自己帶東西吃。直到那天,弟弟非按著自己梳頭妝麵換衣服又拉著自己從後門偷偷溜出去去見了那個人。她家境不是很好,隻有一間泥房,那日她似乎剛從地裡回來,肩上扛著鐵犁另一隻手裡拎著一些菜。當弟弟說起一些她的事,看著她一邊放下東西又給院落裡的雞喂食,然後拿著東西進了屋,不一會兒煙囪裡冒出了白的煙,映在藍藍的天,真的好漂亮。
現今坐在這個房間裡,隨著外麵的笑聲越來越近,吳大郎覺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雖然出門之前弟弟給自己上了妝,可是自己還是怕,怕她掀開蓋頭看到醜陋的自己會失望。聽著開門的聲音,吳大郎吸了口氣,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又試著笑笑,弟弟說過自己笑的時候最好看。
門是開了,聽著那人走進房內,卻沒聽到彆的聲音,怕是散了吧,不由得鬆了口氣,沒了旁人的吵鬨,新房裡一下子變得安靜極了。有點怕,吳大郎在這一刻,有點想逃出去這個新房,聽著另一個呼吸聲就在麵前,燭光中,依然可見那紅紅的衣擺就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