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最近睡不好,晚上老要喝茶,叫他進來伺候我!”後來弟弟開始學著如何不“善待”自己,能讓自己光明正大的住進他的房間,雖然有時候騙不過繼父的眼睛,但是弟弟總是很努力的“欺負”自己給繼父看。
“哥,爹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我去看了,那女的腰有那~麼粗,頭有那~麼大,比我們村裡的傻大還要壯!她一口氣吃了五大飯。我不答應,她要是一發火,打下來該有痛啊!”那年弟弟十二歲,而自己已經十七了。
“哥,哥,哥……我定親了,那個人好,真好。”
“哥,我嫁了之後,你怎麼辦?要不我給你說門親事。那個人說了,城東有個未婚的女子,家境雖不富裕,但人是極好的。你去看看吧。”
“哥,去看吧,就一點點路,爹去準備我的嫁妝了,肯定沒時間管我們。去吧。”
“哥,我說得沒錯吧。”
…………“哥。”“哥。”……
原本以為著還能見上一麵,如今卻要成空了。繼父還沒有回來,弟弟也沒回來。
自己回來了,回到這個養了自己二十一年的家,隻是,隻有自己把這裡當家。
轉到屋後的廚房,裡麵依舊堆積著柴火,隻是那些碗筷櫥櫃都不見了,孤零零的灶頭立在那裡,外頭的火熱的太陽也沒能把這個廚房照得更暖些,吳大郎覺得冷,全身都在發冷,仿佛那年冬天風從四周缺口灌進來。走到陽光底下,直曬得皮膚發燙還是冷,那種從骨骨髓裡發出來的,任什麼東西烘烤都無濟於事。
渾渾噩噩的,提了禮盒到了後山,蜿蜒的小路,兩座土墳緊密的挨在那裡,有母親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