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坐在浴桶裡,氤氳的水汽讓眼前漸漸模糊起來,剛剛疲憊的身體在溫水裡得到了很好的撫慰,現在腦子裡一片清明,淩誌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把所有的事都仔細的回想了一遍,然後靜靜的沉入桶裡。
再浮出水麵時,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張臉,有點模糊,隻是她知道,他不是他,所以她逃了出來,結果卻碰了最不願意碰的人。
抹了把水,睜開眼睛,淩誌從桶裡出來,擦乾身體換上新衣。
在前院裡轉了一圈也沒遇到他,到是在柴房裡看到他,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乾什麼,看到他轉頭看到自己時的驚訝,迅速的起身,局促不安的低頭站在那裡。淩誌想起剛才的粗暴,本來也沒想好要說什麼,現在看他如此,更不知道要如何說起了。
吳大郎忍著痛疼蹲在柴房裡,隻要再一會,再一會兒就可以不痛了,那裡現在是灼熱的痛,好像剛才手被燙傷似的,重重的壓住那裡,隻要麻掉了就不會痛了,吳大郎心裡想著,聽著身後響起的聲音,吳大郎努力的起身,想跟妻主解釋,可是說什麼呢,剛才的事情還是更久以前的事情,站的久了,那裡是無法啟齒的痛疼。
風在那一刻吹過,柳絮乘著風在空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