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郎見妻主一臉沉思的樣子,心裡惴惴不安,他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隻在她身後跟著,他怕打擾到妻主想事情,要換成以前若是擾亂了繼父什麼事情往往不是一頓打可以了事的,有時候幾天不允許自己吃飯日夜不分的編藤筐竹籃,編不完又是一頓教訓。
如此想著,才猛然想起妻主這幾天來對自己的態度,由始自終妻主都隻說了一句,自己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她什麼時候允許自己說這些多話了。吳大郎不由得抓緊了衣角,小心的跟著,心裡默默說道:“不能躲,不能躲……”
這個院子收拾得真的很不錯,以前父親也曾壯誌淩雲般的狠不得把這個小院搞得跟禦花園似的,可惜後來都不了了之,連生命力很頑強的太陽花都能被父親種死,難怪,淩誌看了眼牆外的野花,這些野花從來都是牆外開花,沒有哪一株敢爬過牆頭來試試的,可見花草也是靈性的。對於種花草淩誌也是遺傳了父親的,不管把書上的要點記得有多牢,反正隻要自己一種花,必死無疑,久而久之,淩誌也就死心了,房裡的盆栽她是不動手的,都是弟弟在弄,可惜他也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
“你呢?你喜歡什麼?”淩誌轉身問道,卻發現吳大郎低著頭,捏衣角的手指都發白了,還在微微的發抖。今天的天氣很暖和,風也不大,他怎麼就抖成那樣。不禁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聲音鑽入耳裡,不是厲聲責問,而是很溫柔的關心,吳大郎悄悄在心裡鬆了口氣:妻主並沒有嫌自己聒噪也沒有生氣,自己當然沒有生病,即使生病,也不會影響自己做事,當下搖搖頭答道:“沒事。沒有生病。”
淩誌看他恢複過來的臉色,也就不再去管他的臉色問題,繼續自己的問題:“你有喜歡什麼東西?”看在他如此勤勞收拾房屋的份上,也該送他點東西,淩誌心裡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