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郎屏氣靜聽,確實是沒有什麼聲音,輕輕的走到牆角,挑了一根比較結實的木棍,緊緊握在在手裡,躡手躡腳的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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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周太靜了,怎麼形容呢,吳大郎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跳得這麼有力過,仿似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心裡慌得很,妻主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怎麼也不出個聲或者聽到彆的聲音呢?吳大郎有點擔心的從牆後慢慢的把頭伸了出去,一個人也沒有。
吳大郎在想,要是家人回來,妻主早叫了自己出去伺候,,吳大郎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要是歹人的話抓了妻主至少應該是在翻箱倒櫃了,可是,他再沿著牆邊走了幾步,來到窗戶底下,側耳仔細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也不是。那難道是,難道是小偷,妻主衝進屋裡的時候發明房裡小偷,為了不讓小偷知道家裡還有彆人,所以妻主和小偷進行了博鬥結果被小偷傷害了,說不定妻主現在正昏迷不醒呢,吳大郎在心裡想著各種可能。
吳大郎使勁閉了閉眼再睜開,又把懷裡的妝刀拿出來放在衣袖裡,捏緊木棍繼續慢慢的往屋裡走,扔了塊石頭,沒有彆的聲響,大廳裡沒有人。再往自己的房裡扔了一塊,也是一樣。吳大郎輕手輕腳的來到公婆的房間,又扔了一塊石頭,還是一樣。再來就是小叔淩子悅的房間了。吳大郎深深的吸了口氣,理了理頭緒,照例來說他們應該在公婆的房間裡,因為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在這個房間,而現在其它地方都是安全的,就隻有小叔淩子悅的房間了。吳大郎覺得身上好像又出汗了,湊近房門仔細一聽,果然裡麵傳出細微的泣聲,小叔的房間是家裡的最大的,他的閨房在最裡麵,而外麵的則是放書琴繡品的地方。門沒有鎖上,還是可以推開的,外間沒有人,低泣聲是從房裡傳來的,吳大郎有些疑惑,但還是對自己打氣,悄悄的靠近了,吳大郎可以斷定,裡麵至少應該有兩個人,隻是不知道是誰罷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吳大郎不斷的給心裡壯膽,打蛇打七寸,吳大郎試了試手中的木棍,隻要出其不易,趁他們還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就動手,勝算應該會有,就算是失敗了,吳大郎心裡想著,就算失敗了,也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全都給我住手!”一掀簾子,吳大郎大聲的喊道,對著模糊看著的身影就是一通亂打,房裡劈哩叭啦的一聲亂響,直到自己的腰身被緊緊抱住,吳大郎覺得完了,這回完了,一定會遭到非人的待遇,隻這麼想著,眼前不知怎的,閃過妻主的臉,那日在馬車上,她的側臉!
吳大郎隻掙紮了一下,見無效便放棄了掙紮,背後的人也沒為難他,吳大郎丟了木棍,一手摸索著另一隻袖裡的妝刀,想不到,婆婆和公公才離開沒幾天,家裡就發生了大事,而且妻主還不知道怎麼樣了,隻是自己的清白是一定要保住的,對不起了爹爹,對不起婆婆、公公,都還沒得及好好侍奉你們,對不起妻主,沒有了我您就可以和真兒去團聚了。摸到了妝刀,吳大郎狠狠心,睜開眼睛對著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奪下他手裡的刀,姐姐!”
沒有想象中的刺痛,卻聞到了血腥味,吳大郎睜開眼睛,這才看清了房裡的一切,小叔淩子悅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而右手邊的妻主卻是雪白著一張臉,似是在忍耐痛苦。
仿佛通靈一般,吳大郎低頭看著妻主已經殷紅一片的手掌,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才堵住了要尖叫聲的出喉。再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沒有想象中的歹徒,沒有小偷,妻主也沒有被抓住,什麼事情都沒有,而自己,則……
“看你把事情弄的,我不是說了,不叫你就不要出來嗎?”淩誌看著眼前一臉愧疚到想要撞死的男人,不輕不重的說道。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卻硬是讓他弄出了事情來,這下好了,雖然傷的不深,但至少接下來幾日裡彆想動彈了。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不該出來,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沒見你出來。”吳大郎一邊給妻主淩誌上藥,一邊道歉道。真是沒有想到,房裡居然是小叔和妻主。也怪自己太魯莽了,要是當時自己睜著眼睛進來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妻主皺著好看的眉頭,吳大郎恨不得能回到事情剛發生時,自己要是受傷了,像以前一樣撒點門灰不用幾天就沒事了。
“狡辯!”淩子悅看著眼前這兩人,慢慢坐到桌邊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悠悠的開口說道。
“你這是什麼口氣呢?沒大沒小!”淩誌不悅的瞪了弟弟一眼,剛才還哭得淒淒慘慘,現在到有心情喝茶了。不過這對紅眼睛還真是跟兔子有得一拚,淩誌看著包紮得很好的手掌,在小弟淩子悅麵前揮了揮,“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淩子悅撇了一眼那隻手,想起過年時吃的熊掌,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吳大郎看著小叔笑成那樣,隻差坐在地上了,轉頭看了一眼妻主,見她沒什麼表情,以為是笑自己剛才的舉動,心裡更加難過得想以死謝罪,眼淚也不自覺的跟著下來,好似又想起妻主不喜歡男人動不動掉眼淚,可是越擦,眼淚卻掉的越多。
淩誌等著弟弟淩子悅的答案,而淩子悅則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卻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好吧,淩子悅投降,和姐姐的眼神之戰自己從來沒贏過,不過這次自己也不算全輸,因為姐姐已經把頭轉向了另一個男人,淩子悅趁此在心裡思考著過會要說的話。
淩誌給吳大郎遞了塊手帕,本來是想說他幾句,更甚者可能就是喝斥出去了,可是在出口之前,淩誌不知怎的就想起剛才他拿著棍子衝進來的情況。淩誌在心裡歎了口氣,不得不說,他剛才的行為給自己的震憾是前所未有的。因此,淩誌給了他自己的手帕,並且也不管是在弟弟的房裡,讓吳大郎坐了下來,還給他倒了杯水。看他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像極了弟弟養的兔子,抬手順了順他的背,這才讓他的臉色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