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郎聽到這話,一骨碌爬起來把包裹往席裡一扔卷起席子,也不管抱得過來抱不過來,趕緊跟上妻主的步伐。
回到房裡,吳大郎氣息未定便從妻主淩誌的身邊看到床上的被一片混亂,看樣子似乎有兩床。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妻主淩誌,雖然妻主未說話,但吳大郎似乎知道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領會錯了妻主的意思,做錯了,不禁低下頭,低聲說道:“淩君,妾知錯了,真的錯了。不該……”一時眼淚湧了出來,泣不成聲。
“行了,趕緊收拾吧。”淩誌拿了本書坐在燈下。
這回吳大郎不作他想,把被子整整齊齊的鋪好,兩個枕頭緊緊的靠在一起。
“淩君,鋪好了,妾伺候淩君就寢吧。”
淩誌看了一眼床鋪,起身由得吳大郎忙碌,這衣來伸手的日子還是不錯的。一件件衣服褪下整齊的擺在一邊。
吳大郎吹熄了燈,這才悉悉索索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儘量輕手輕腳的爬到床上,避免踩到已經躺下的淩誌,鑽進了被窩。
床很軟,吳大郎雖隻躺過一次,可再次躺在這裡,旁邊還有妻主,吳大郎慢慢轉頭看著身側的妻主,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吳大郎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剛才自己似乎也做夢了,夢見了小時候,夢見了父親母親,他怕那個夢,可也怕這是個夢,夢醒了,自己還是睡在小間裡或者柴房,又或者明天就被趕出去了。
吳大郎慢慢的探出手,碰了一下淩誌散在被外的頭發,又立即縮了回來,靜靜的看了看依舊氣息平穩的妻主,小心的舒了口氣。
他舍不得閉眼,他怕,怕一閉上眼的黑暗,怕再睜開眼睛又回到以前。這一夜,他就睜著眼睛,看著淩誌,直至天色漸明。
這一夜,淩誌也沒怎麼睡好,任誰的旁邊有個人一整晚的盯著看,也不會睡著了,這樣,淩誌翻了個身麵朝窗口,這才睡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