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郎忐忐忑忑的迎來了年叔,也迎來了自己的“好”日子。
從早上醒來梳洗到更衣吃飯走路午休夜宵睡覺都嚴格的控製在年叔的手中,自己以前的習慣少不得得一一的改過來,而他所做的菜和年叔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可以用天上地下來形容,難怪小叔淩子悅看到年叔時如同一隻蝴蝶圍著年叔轉,連莊賢也不理了。
年叔話不多,也不太喜歡講話,但他講的每句話,吳大郎都牢牢的記在心裡,原來以為自己對家裡人的口味已經是很了解了,在年叔麵前卻一點皮毛也算不上。
不到家裡一個月時間裡,吳大郎看著餐桌上的飯菜,很簡單清爽的三菜一湯,但就是這麼簡單的菜式,吳大郎沒見過一個重複的菜式,哪怕隻是一根青瓜的做法,從涼拌到翻炒,愣是讓人吃不膩!
不光是飲食,連拿筷子的姿勢,吳大郎都著練了快一個月了,才總算是達到了年叔的要求,因為他以前一直是五個手指一起上陣,現在是標準的四指,剛開始練的時候都練到手指抽筋,雖然年叔也沒有說過非要練成四指,但是吳大郎仔細觀察過,家裡沒有人和他的握法是一樣的……
還有講話的禮儀,走路的姿勢,待人接物的禮儀,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吳大郎都很用心的去學,因為聽小叔淩子悅說年叔隻在這裡待半年。
淩誌現在回家看著吳大郎的一舉一動,似乎比以前是好了一些,但是,好像還是可以看到一些以前的影子,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改過來的,尤其是在他轉入後院後,淩誌從書房的窗口看到了他垮下來的笑臉,雖然不過一瞬,但是淩誌還是抓到了那個表情。一個很悶熱的下午,難得有風吹來,淩誌趴在窗口,有著毛竹的掩護,他看到吳大郎一個在院裡釘木樁,一個很隱密的角落,但是居高臨下還是看得很清楚,高高低低的尖頭樁子,淩誌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站著。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卻吹不動他的衣角。
第二天一大早,淩誌把這些樁子拆了,扔得遠遠的,也跟年叔說了,不讓他再學這些折磨人的東西。而年叔聽了這一段之後,也改了自己的作息時間,一天十二時辰急迫盯人,雖然夫人並沒有說讓他學禮儀,隻是吩咐了他要好好調養他的身體,但一天下來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他才閒著沒事乾的去教他,卻沒想到他可以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雖然小姐沒有說什麼,但是年叔還是把這個攬到了自己身上,這讓吳大郎覺得很愧疚。
雖然吳大郎一再向年叔保證再也不會那麼練了,但是還被年叔給嚴格監控起來。由於他如此的強迫自己去練這些東西,原來有些起色的身體在這麼一番遭遇後變本加厲了,三伏天,他根本就不能出門,隻要在外麵呆上小半時辰,就出現了頭暈眼花乾嘔,就是中暑!
吳大郎覺得是在這裡把自己給嬌貫的,以前他就從來都沒有這些症狀。躺在床上的他如是想著。
而年叔則是端著湯藥不斷的給湯吹涼,一口一口的喂給吳大郎喝。雖然吳大郎一再表示要自己來,但是年叔卻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若是日後小姐高中,你能享的,恐怕還不隻這些呢。”
吳大郎聽到年叔這樣說,心裡也盼著妻主能高中,到不是為了自己能享福,隻是每晚看著妻主看書到很晚,每晚的寫文章,卻總是聽婆婆說,寫得還是不夠仔細,不夠全麵,一遍遍的重寫。他原本也是在背書,但是年叔說背書還累心,男子,隻要能夠伺候好妻主孝敬公婆教育好子女這樣便足夠了,至於那些什麼書啊什麼記啊的,都是女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