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我等她一生,一輩子(1 / 2)

吳大郎 掬水弄月 2089 字 10個月前

淩誌這兩天都借口待在母親的輔子裡,淩斐雖然經過林清的點撥,也看出了女兒的異樣,有幾次想找她聊,但往往坐下來就覺得自己已然沒有立場去說什麼了,自己有了兒女,才能理解當然母親的心情,這個算不算是因果報應呢?

淩誌走在路上,先前是急著要見上一麵,以解相思之苦,如今看來卻是沒有這個必要,那紙上寫得清清楚楚,那牛頭山並非形似牛頭,而是整個牛身,隻是不見牛頭,也不知什麼緣故叫了牛頭山,他們曾經挎著籃子去采草藥,也是在這個山上互明了對方的情愫,轉身回望了一眼,那山依然屹立,那酒肆依舊旗幟飄忽,定定看了半晌,果斷的回了身。

司馬真帶著兩個小廝回到了家裡,他並沒有如紫衣小廝所說的會在酒肆裡等淩誌,如果淩誌看了他的信那麼她便不會去那個灑肆,更不會枯等在那裡。他的淩姐姐一向都聰慧過人的。

看著一切擺設如舊的瓦屋,司馬真早已是淚流滿麵,看著一身粗布衣服的父親更是泣不成聲,許氏隻是怔怔的看著他,直到司馬真撲在他懷裡,才恍似醒來,發現自己並非是在做夢,一麵打著司馬真一麵哭著罵:“你個死孩子,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回封信來,你知道爹爹有多麼擔心你嗎?你個死孩子……”

兩個小廝趕緊跟著進屋把東西放好打開司馬真的妝盒伺候著兩人整妝,一邊說著寬慰的話,司馬真和許氏早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但對於兩個小廝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等一切弄好,許氏才細細的打量起司馬真來,原先一直擔心他到了那裡會吃虧,如今看他麵色紅潤剛才見他進門時的舉止,儼然已是一派大家作風,心裡總算是暗籲了一口氣。

“爹爹,這是我從京都帶來的一些糕點,母親說,你曾經十分喜歡吃,而且還是原來的老師傅做的。”說著把把一個八寶食盒遞了過去。

許氏打開一看,果然,連擺放也一如十幾年前,怔怔道:“難為她還記得。家裡……她們都還好嗎?”

“叔父,在年前去世了,母親為此大病了一場,孩兒到的時候,母親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一直都在叫叔父和你的名字……”

許氏聽到此,心中又是大痛,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如今不知又怎樣了,他又何嘗不想回去,隻是自己說過的話發過誓,違誓的後果,又豈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又是一陣痛哭。

“夫人也莫老是哭泣,其實家主在公子回來後,身子已經大為好轉了,如今還能幫著公子處理事務呢。”紫衣小廝端著茶送到許氏手裡,繼續說道,“公子也該跟夫人說些喜慶的事兒,這樣惹夫人傷心,家主知道了難免也跟著難過,豈不是你的過錯了。”

司馬真聽他說得在理,想自己是這麼了,怎麼跟爹爹說起這個事情,感激的對著紫衣小廝笑道:“阿紫說的是,我一時情急,竟是口擇言了……真該打。爹爹,這是母親托我給你的信。啊,我這次回來還可以住上好幾天,陪陪爹爹。”

“好,好,好。”許氏聽著司馬真說話,知道她現在無恙,而真兒又能陪自己,心裡自然高興的,不過他不免擔憂,那淩誌這個孩子,說不定會尋到這裡來,想起她每次來時得知沒有真兒的消息時傷心欲絕的表情,心下不忍,給真兒使了眼色。

司馬真會意,叫兩個小廝到外麵去洗些瓜果來,問道:“爹爹?”

許氏沉吟了一會,說道:“淩誌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

司馬真低著頭想了許久,兩個小廝進來放了果盤,見兩個主人如此,又知趣的退了出去,房裡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