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吳大郎一人獨自躺在床上,隻盯著那個未關關嚴的門,心裡盼著,說不定下一刻,妻主便會推門而入,可等來等去,最終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淩誌在書房裡待了一夜,燈也亮了夜,蠟燭換了好幾根,直到雞叫了一遍,淩誌才似醒過來似的,停下了踱步,站到書桌前,把燈燭挪近,閉上眼,腦海裡自然浮出了那張始終笑著的臉,清亮亮的眼眸如水一般。
淩誌隻跟年叔說了一聲她要出去幾天,便宜不見了蹤影,淩子悅對於姐姐的離家行為發出了強烈的抗議,可惜被父親林清給塢的鎮壓了,因為上次的事件,林清一直記著,現在甚至於不同意他在外麵待太久時間,雖然淩子悅反抗過幾次,但無奈莊賢也是站在父母一邊,所以他隻能轉向向他未來的小侄兒去哭訴他的悲慘遭遇,引來了大家的一片笑聲。
哪怕現在吳大郎的身體已經健康一如從前,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但對於家務活兒,大家有誌一同的不讓他動手,每天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比了比上個月剛做的衣服,吳大郎發現,好像又有點小了,光這兩個月來,他就已經做了不下四套衣服,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要考慮換成裹訂單了呢,衣服是不能再做了。吳在郎拿出剪刀和尺子,準備把這件衣服改得大一點,這樣的話,至少還可以再穿一段時間,這些衣服料子都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他想一定很貴的。
才想動手就被進來的年叔給劈手奪了剪刀,接著就開始數落他:“你怎麼可以動剪刀這麼危險的東西呢,你要做什麼,叫我一聲便成了,你看看,要是動了胎氣怎麼辦?……”
吳大郎很無辜的看著年叔,好不容易趁著年叔喘氣的空隙,他成功的插進了話:“年叔,年叔,我沒想做什麼,隻是,衣服有點小了,我,我想……”
“你要改?為什麼?”年叔看著手中的衣服在吳大郎身上比了比,原來如此。
“我,這,這件衣服好像小了點,我想……”吳大郎看著年叔的表情,知道他知道他想做什麼。
“要改,也是我來改,相信你年叔的手藝。”年叔拿著衣服,把吳大郎推出了房外,“走吧,去後頭院那裡走走,有助於以後生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