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風很小,有太陽柔柔的照著的,很是暖和。
吳大郎輔好毛氈子,再把仆人遞上來的時鮮果子擺好,正想叫妻主淩誌過來,卻看到妻主淩誌正盯著這幾乎遍野的油菜花出神,好似還在念著什麼,也許是在背詩或者做詩也說不定,吳大郎走到她的身後,靜靜的陪著她。
隻是他們欣賞風景的時間沒有多少,就被一陣嘻鬨聲給打斷了,尋著聲音,好似從地裡傳來的,可是這密密麻麻的油菜花,哪裡能找尋到他們的身影。吳大郎走下山頭,跟地裡幫忙的農夫打聽,那農夫也是進去好一會兒,才把兩個差不多渾身是泥的猴子給抓出來。
看著孩子的樣子,吳大郎是又氣又急但又不能說什麼,隻好把人抱過來,佯裝怒斥了幾句。隻是他還沒有怎麼說話,到是那個農夫把另一個小孩子抓住打了幾下,這下好了,那個孩子哭了,淩佳辰也跟著哭,兩個小孩子的哭聲此起彼落仿似唱雙簧一般,默契十足。
吳大郎一下子愣了,莫說平時孩子沒什麼哭鬨的時候,就是有,那也是公公給擺平了,根本輪不到他出手,更何況現在是兩個孩子一起,那個孩子越是哭他父親打得越厲害,而淩佳辰則也哭得更厲害。沒辦法,吳大郎隻好勸著農夫住手。
淩誌過來一把抱過孩子,示意一旁手足無措的吳大郎,把那個孩子也抱上來,農夫見主人家的朋友來抱孩子,忙賠禮道歉說著些不敢當不敢當,小孩子無禮衝撞了小少爺之類的。
淩佳辰雖然也哭,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看著小哥哥挨打還不能跟他玩了便吵著一定要讓母親帶上他一起。那農夫剛才雖然打了孩子幾下,但天下哪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再者說孩子剛才跟著小少爺玩的也好,也就意思意思說了孩子兩句注意的話便由著吳大郎帶他去了。
看著時鮮完好的水果,雖說平時在這裡做事也能吃上,但畢竟那些都是不好的次等的才輪得到他們吃一些,如此上等的卻隻看過沒吃過,男孩兒隻是眼睛溜溜的來回看著三人。
對於彆人的孩子,淩誌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麵,隻是把孩子的臟衣服脫下來,玩了一會兒,身上全是汗,好在早上穿得多,脫了外套到也不影響。吳大郎把衣服疊好放在一邊。便招呼著孩子們吃東西了。
淩誌的一聲令下,淩佳辰抓了一顆草莓正要吃,卻看到小哥哥一直看著他,不過他還是一口把小草莓給塞進了嘴裡,好甜啊!不過小哥哥為什麼一副想要哭的樣子,這個草莓那麼多,他一個人又吃不完,肯定會分給小哥哥吃的。
擦乾淨手,淩佳辰挑了一顆最大最好看的遞到了他的麵前。那孩子看看草莓再看看兩個大人,雖然很想接很想吃但是爹爹告訴過他,沒有主人家的允許是不能吃主人的東西。看到兩個大人笑著點頭,他才接過草莓行了道謝禮後小口小口的咬著吃,真好吃,這個草莓整顆都是好的,不像以前吃的那些要是削掉壞的就沒什麼可吃的了要麼不削掉可是好多壞的吃下去肚子會痛。
吳大郎把其它盤裡的果子糕點也拿了一點給他,看著孩子高興的樣子,他也覺得心裡高興,就像那時弟弟把好吃的東西給他一樣。而且自己的孩子還想著把好東西給他,可見他已經把他當成是朋友了吧。雖然平時公公寵著他,但並沒有把他寵壞,該有的基本道理還是都懂的。
淩誌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為不作評論,隻是喚來仆人再去買些好吃的東西,這兩個孩子太能吃了,本來隻是應應景放些水果糕點的,結果都落入了他們小肚子裡了。
“這些東西你不吃,藏起來做什麼?”淩誌看著做著小動作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