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大半月。吳大郎看著妻主淩誌來來回回忙碌的樣子,加上司馬真也不知怎麼樣的,前三個月裡明明都很好的沒有妊娠反應,如今已過了四個半月的辰光了,居然開始吐了,吃什麼吐什麼,急得淩誌把城裡好的醫師找了個遍,也不見效果。最後還是淩誌的祖母出麵從宮裡請了一位太醫來,請診把脈開方抓藥煎藥,直忙了小半個月,才漸漸的有所好轉,但依舊還是一副病怏怏沒有精神的樣子。
吳大郎看他這樣,儘是按著他的口味給他準備飯菜,但總是不見效,最後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熬一些清粥醃一些小黃瓜,到是這樣他吃下去不少,一個月後就又開始恢複了食欲。
淩誌看著忙前忙後的吳大郎,雖然知道他的為人,但是看到心上人如此難過,她還是小人了一把。臉色好似有些憔悴,眼睛裡都有了血絲,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撫他臉的衝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吳大郎的臉上總有著一層白粉胭脂,好好的一張臉塗脂抹粉,說了幾次也不聽,反而好像有變本加厲的傾向。
這日,淩誌回來得很早,手裡拿著一封信進了司馬真的房裡。
“真的嗎?”司馬真看著淩誌,好像不是在說謊,但是,少有的,他的臉上有一絲慌亂,拿不定主意般的說道,“可是……”
“放心吧,母親在信裡不是都說清楚了嘛,而且……”淩誌攬過司馬真,小心的讓他坐在自己的膝上,“而且辰兒那麼喜歡你,那時候天天粘著你。更何況,那麼多的產公看了你之後都說這胎是女孩兒,你還有什麼可是的。”
“當初年叔也說哥哥會是個女胎的,結果還不是生下辰兒,可是,不到最後,是不知道結局如何的。你讓我放心,我如何放心的下。”司馬真撫著肚子,不無擔心的說道。
“你現在想這麼多,當初怎麼就……”還沒有說幾句,看著他紅了的眼睛,當下連忙道歉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的。彆難過了好嗎?都是我不好……”
“你說什麼呢……我何曾……怪過你。”
“那接下來,委屈你幾天了。”淩誌用臉輕蹭著司馬真的臉,歎了口氣。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這些年來,受委屈的,一直都是……”話未說完,便被以吻封緘。
吳大郎看著本應在司馬真房裡此時卻出現自己臥房裡的妻主淩誌,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起身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妻主淨白的臉龐,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現在堵著喉嚨,竟然都說不出口了,隻想就這樣的看著她,如果……
“今晚我住這裡。你收拾一下。”淩誌喝了口水,把包袱放在桌上,如此說道。
“哦,是。我這就收拾。”吳大郎打開包袱,把裡麵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好,好像太整潔了,又弄亂了一些東西,這樣看上去,好像自然了很多,最後把一套褻衣放到枕頭下。
“妻主……”
“嗯,不錯。”淩誌看著吳大郎,臉上出了汗,那些粉的存在就更明顯了,皺了下眉頭,還是起身,把擺放東西的位置熟悉了一下,吳大郎跟在後麵解釋,連同他自己平時使用的東西也說了個大概。
“是不是,婆婆和公公明天要來了?”吳大郎看著不住點頭的妻主,問道,“那辰兒,是不是也一起跟著來?”
“嗯,明天辰時到。”淩誌看著室內的東西,大致的過了一遍。
“那,”吳大郎在聽到妻主淩誌要他收拾臥房時便想到是這個原因,因此說道,“那我這就去準備東西。”
“你也不用急,明天他們過來就待一會,吃了晚飯就走了。不必忙活。”淩誌出聲止了吳大郎的行動,“買些辰兒喜歡吃的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