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秋高氣爽,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了,原來九月九登高日,城裡一些達官顯貴紛紛來郊外。好一些客棧都早已被預訂了,就連徐富春這家店也是,房間早已是滿了,就連能輔都連夜搭了好幾個,這才勉強應付,而堂裡早已坐滿了人,按理來說,徐富春的是小店,就算要吸引也是一些一般人家的,但偏偏徐富春這裡自家釀的酒十分地道,又做生意本分,不肯在酒裡兌水,因此生意反到比彆處要好上許多。
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少不得要吟詩作畫,吳大郎幫著小二在廳裡設了一個長桌,供他們用。前麵的點心不夠了,吳大郎隻好到後堂再去催師傅。
淩誌和司馬真進來時,眾人正在為一付對聯爭得臉紅耳赤。
司馬真見淩誌還是愁眉不展的,便慫恿她去參與對聯,原本此行就是打算讓她散散心的,誰知出來了也沒幾個笑容,隻好軟語勸著,其實他現在也很擔心,估摸著腳程,就算走叉了路也該到了京裡,怎麼偏偏四處守城的將士都會沒有發現呢,連在京裡巡邏的他都已經打過招呼了,偏偏就是一點音信全無。
前幾天老夫人還發了頓脾氣,對著淩誌一頓痛罵,指桑罵槐的,他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除了忍還有什麼辦法呢。隔著帽帷不是看得很清楚,但這裡鬨哄哄的人聲鼎沸,不要說淩誌連他也快要受不住了。不若去附近的山上走走,看看景致說不定會好點。叫來小二把帳結了,司馬真拉著仿似木偶一般的妻主出了店。
吳大郎端著一大盤的糕點,看到小二一臉撿到寶的笑樣,他也跟著高興,今天的生意這麼好,想必她得的賞錢也多,那她的爹爹的藥錢可以不用愁了。
店小二一邊把糕點從盤裡拿出來,一邊跟吳大郎興奮的說道:“吳大哥,你都不知道剛才那一桌的客人有多爽氣,你看……”說著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不小的銀子,吳大郎看了一眼,那客人出手是大方的,平常人也就多幾個銅板,這個看上去差不多足有五錢吧。兩人說笑著走到剛剛淩誌他們坐過的桌子收拾起來。
“哎?這個是不是剛才的客人留下的?”小二把地上撿的一把扇子遞到吳大郎手裡,老板進貨前說過,若有什麼拿不定的事情就讓吳大哥作主,因此她把扇子給了吳大郎。吳大郎看著這個精致的扇子,打開一看,裡麵的字跡頗為熟悉,那一方小小的紅印裡印的正是妻主淩誌的號,再仔細一看那扇,那扇墜還是他當初買的那個。
吳大郎的激動在小二看來似乎有點著魔的意味,看著他瘋似的衝出去,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可惜他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老板則是失魂落魄了幾天後接到了一封信,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其中的緣由她不是很清楚,但沒多久她就失業了,儘管她舍不得,但老板的意誌很堅定,沒辦法。
吳秀聽著吳大郎的講述慢慢的進入了睡夢裡,吳大郎笑著搖搖著,全當是給他講故事了,替他把被蓋好,想睡,他又有些睡不著,從找到妻主後他就沒回那個店裡,隻是讓寫了封信讓妻主派人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