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平躺著。但是我還是不敢亂動,伸出手摸了摸,確定是我的床之後才撐著手坐了起來。
“啟?”我喚了兩聲都沒有人應。也許是出去有什麼事情了。我摸索著穿好衣服,洗漱好,卻還不見啟,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他在我醒了之後,都會在一邊的啊。坐立不安了好一會兒,我慢慢摸索著走了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因為啟不想看到我因為亂跑而受傷。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究竟走了多遠。我忽然不想停下了,就這樣一直走著,會到哪裡?
“丫頭?!”啟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我轉過身,卻不小心被旁邊的石塊絆倒。站立不穩之際,忽然一雙手托住了我,“怎麼亂走了?”
我扶著他站穩,反問道:“你去哪兒了?”語氣裡頗有些不快和抱怨。
“走這麼久累了吧?”他一下子背起我,“去找些吃的啊。你那麼能吃,看來以後不能燒那麼好吃了。”啟自戀地對我說道。
我無視他的自戀,“你找到什麼了啊?”我好奇地問道。
“你摸摸看。”啟把一個溫熱的東西伸到我麵前。
我伸手去摸了摸,茸茸的,還會動,我唬地一下子收了手。
啟大笑道:“摸出來了沒?”說著拉過我的手,按到那動物身上,“彆怕。”
我又摸了摸,手感很好,長長的耳朵……忽然欣喜起來,問道:“兔子?”想著這麼一個可愛的動物就無比興奮,忽然又問道:“我們要吃了它?”語氣裡頗有些不忍。
啟把我往上背了背繼續往前走,“怎麼?舍不得?”
我笑了笑,負氣地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善類哦,兔子挺好吃的。”
“是嗎?其實我是想捉來給你當寵物養著玩兒的,沒想到你這麼狠心。”啟忽然說道。
“啊?”我驚訝地叫了出來。
“沒關係,你喜歡吃,就吃了它吧。”啟笑著說。
“那豈不是說明我很壞,很殘忍?”我趴在啟的背上,氣急敗壞地說。
“難道前幾天吃的山雞就不可憐了?吃都吃了,還怕什麼殘忍。”啟打趣我道。
我點了點頭,“也對。”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小草屋,啟放下我,然後繞到我身後。
“你乾什麼啊?”我回頭問道。
“彆動。”啟按住我的腦袋。
我安靜地坐好不動,忽然感到頭上有什麼一下一下地順著我的頭發。啟動作很輕,一點都沒有弄疼我。不一會兒,一個簪子便繞著一圈頭發被插在了耳後。我伸出手摸了摸, “好了嗎?”
“嗯。丫頭真好看。”啟繞回前麵說道。“送你。”啟拉著我的手,把一個物件放在我的手裡。
我摸了摸,木製的,比我的手長一點,忽然驚喜道:“梳子?”我已經好久都沒有梳理過頭發了。雖然看不見,但是女孩子總是愛美的,沒想到他竟這麼細心。
我忽然站起來,把啟按在凳子上。
啟仿佛知道我要乾什麼,笑著坐好,任由我處置。
我笑了笑,“我要開始咯!”
啟笑出了聲,“反正這裡沒彆人的。”
我氣惱地捶了他一下,“肯定會好看的!”
我拿著梳子,小心地把啟的頭發梳順。發絲在指尖滑過,不用梳就順滑得像絲綢一般。我在他的腦後偏上的位置取了一撮頭發,均勻地分成三份,細心地編了起來。越編越長,以至於到後麵我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摸了摸差不多到了發尾,我想了想,對啟說:“你拿著。”
啟順從地接過小辮。
我提起裙擺,用力地扯下了一條布帶。如果我沒猜錯,我應該穿著湖藍色的裙子,和啟的一席白衣倒也相配。
“你……”啟匆忙開口。
我笑了笑,接過他手上的發辮,用布帶綁了一個結。“好了,好不好看?”
“嗯。”
“不許偷偷拆掉。”
“好。”
“以後每天給你梳?”忽然發現給彆人梳頭發是一個很大的樂趣,更何況還是這麼有手感的頭發。
“好。”啟笑著摟過我,“看來做這玩意兒的這功夫沒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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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純!”我稍稍提高了聲音喊了一聲,一團溫溫軟軟的家夥便一下子躥到我懷裡。我笑出了聲,抱好它理了理它的毛。
和它的相遇很巧合。那天,啟帶著我去前坡采草藥和食物。我安靜地坐在一邊,無聊地編著手裡的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