呑劍，蹴鞠，互喚蜂蝶，馬戲，雜劇，擊鼓吹簫等。

等等，怎麼還有倒立吃涼麵？

這些都是他們王公貴族沒有見過的。

這樣，或許又有一個多愁善感的史官，譜寫了這樣一段：

翠簾銷幕，絳燭籠紗，遍呈舞隊，密擁歌姬，脆管清亢，新聲交奏，戲具粉嬰，鬻歌售藝者，紛然而集。至夜闌則有持小燈照路拾遺者，謂之'掃街'。遺鈿墮珥，往往得之。亦東都遺風也。"

上元佳節，明燈亮如晝，最是繁華人間。

……

白素清又喝了個酩酊大醉，他似乎從未如此見過這樣的人間。

眼中明燈流轉，耳邊絲竹不斷，歡聲笑語從未停止。月，還是明亮，還是圓滿。

“春和，彆喝了。”

“聒噪。”白素清瞟了他一眼，將壺裡的酒飲儘，叫來了小二。

“不許上酒。”紀霄淩將白素清抱起來，將銀子放在桌上，揮手告彆。

兩人又回到宮裡，紀霄淩將他平放在床上。

“春和，喝藥。”

“給我喝酒。”

白素清張開嘴，等著紀霄淩喂他喝酒，可到口中的隻有略苦的藥汁。

他吞下去後，對方又給他塞了一個不是那麼燙的湯圓。

黑芝麻餡兒的，很甜很甜。

白素清順勢躺在他懷裡，借著酒勁兒發瘋。

“春和，今天開心嗎？”

“開心，有你在，不開心也開心。”

紀霄淩笑了笑，將他的發冠摘下，將他放在了床上。

“春和，好好睡一覺，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天天陪你喝酒。”

白素清點了點頭，翻過了身。

蠟燭熄滅了，一切正常順利，隻是外麵還在放禮花，熱鬨非凡。

一切安好，燈火璀璨。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