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啊,看今晚你和王編輯聊的那麼開心,要不彆走了吧……我們芝士的客房是出了名的豪華。反正鐘立文也常丟你一個在家,也不顧你的感受,我們這兒住一晚要幾千塊的,你賺了哦。”誌建給悠悠夾了菜,語氣誠懇的邀請道。
悠悠合上手機,本來談的還挺開心,突然愁雲慘淡起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今天我談不下去了,幫我跟王編輯說聲抱歉。我先走了。”
誌建詭異的笑了一聲,接著問道:“哦?鐘立文打來的?你告訴他你今晚和我在一起?”
悠悠搖頭:“沒有,我沒有告訴他我今天會來芝士,他在電話裡說他還在工作。”
誌建眼神閃動,朝著門邊的何永坤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鐘立文還和你說什麼了?”
悠悠閉上雙眼,深呼一口氣。道:“他還說,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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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潮濕的血腥,刺鼻的硝煙味。
立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膝蓋骨大概被打碎了,右腿完全麻木,血也不知流了多少,隻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雙手被反綁,整個人就如同刀俎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割宰。
突然牆壁上的暗門打開了,立文才明白原來他是在芝士的暗室裡,強烈的白熾燈光照進來,立文幾乎要昏厥,幾個混混像拖麻袋似的拖著自己,立文聽到了自己和地麵摩擦的聲音。
“坤哥,人帶來了。”那幾個混混隨手把立文往地上一摔。
立文強撐著睜開眼睛,何永坤抽著雪茄,微笑的看著自己。坐在他旁邊翹著二郎腿機械的笑著的人便是Laughing。
立文倔強的昂起頭:“何永坤,我不管你抓我是為什麼,你現在是嚴重傷害他人身體加襲警。隻要我出去,我一定告你。彆說你彆的罪證,這條就能讓你吃牢飯。”
何永坤熄滅煙蒂,毫不在意:“哦,鐘SIR,我好怕啊,但是你以為我抓你來你還能活著出去麼?彆天真了,沒人會知道是我何永坤殺了你,就算查到了,我的這些兄弟也會替我全抗下來,我照樣沒事。現在沒人能救你,除了……除了你們派到七界的那個臥底。”
立文倒抽一口冷氣,猛然明白了擺在自己眼前是多麼可怕的事。何永坤原來是想逼問七界的臥底。
“哼,什麼臥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殺了我對你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處。真是神經病。”鐘立文呸了一聲,強作鎮定。
何永坤繼續微笑,也不做聲,偏頭看向身旁的Laughing。
Laughing被這一看,如做針氈,突的站起來,走到立文麵前,甩起來就是一個巴掌,“他媽的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你知不知道芝士是什麼地方?坤哥是什麼人?在進興的時候你就對不起老子,老子對你這麼好,你卻當警察的臥底,朝老子心口開槍。現在,你還這樣對坤哥說話?你說,你說那個臥底是誰?啊~!”
立文被打的一口血吐出來,暈乎乎盯著Laughing,含含糊糊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Laughing咬咬牙又狠狠踹了立文兩腳,轉頭對何永坤說:“坤哥啊,我看這傻小子傻頭傻腦,臥底怎麼可能交給這種人聯係,我覺的可能我們想錯了。”
何永坤依然微笑,笑的令人膽戰心驚。
“Laughing,你自己也說了,這小子在進興那麼對你,你不想他死麼?”
Laughing馬上陪上笑臉:“當然想他死,但是這小子還不夠分量,殺了他怕弄臟坤哥的手,還惹的我們自己一身腥。”
何永坤饒有深意的看了Laughing一眼,“不對哦,他很夠分量。一來他天天盯著我們芝士,二來他做過臥底,傷害過你,再來,他是我兒子誌建的情敵,沒了他,好像這個世界都會變的更美麗一點。你說是不是,Laughing?”
Laughing額頭已經滲出滴滴冷汗,右手不自覺的握拳,但是臉上掛著的還是那專業無敵的笑容:“這就叫老天開眼,得罪我Laughing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啊,坤哥是要現在殺了他麼?”
何永坤搖搖手指,“不忙,把那個臥底找出來,讓他們一起死。”接著拿出一個手機伸到鐘立文眼前,笑道:“鐘立文,這個手機是你的,啊,你竟然未卜先知我要抓你,嗬嗬,有人打電話通知你逃跑吧,而那個人就是臥底。也就是你最後和他通話的那個人,就是這個電話號碼!!現在所有今天晚上在芝士的人全在這了,他們的手機都被我收了開了機放在了桌上,你說我現在要是按這個回撥鍵,不知道這些手機中哪個會響啊。嗬嗬~~~”
立文一眼就瞅著了桌上那個很誇張的手機,那個是Laughing的,上次和柏翹去Laughing家見過,剛才Laughing就是拿那個手機通知自己逃跑麼?
立文隻覺得天旋地磚,一時間紅了眼框,心裡頭默默的說道:“Laughing哥,對不起。從始至終都是我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