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永坤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立文不自覺的偏過頭去,但這一個小動作卻被何永坤儘收眼底。
斜盯著立文,何永坤開了外放,當“此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響起。立文長長舒了口氣。
“很慶幸是麼?鐘SIR?”何永坤陰陽怪氣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說給手下聽,
“很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還知道用不同的手機卡。鐘SIR,你的臥底看來比你要聰明。”
立文咧嘴一笑,但沒有一秒隨即收了笑容,心道差點上了這老狐狸的當,“沒有啊,我不知道什麼臥底,這個電話也不是臥底打給我的,你是不是瘋了,有臥底恐懼症啊。”
何永坤一個示意,幾個混混衝上來,又對著立文一頓拳打腳踢。
“還嘴硬呢,虧你還是警察,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要是想死的舒服點,就把那個臥底說出來。不然……”
何永坤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不然我保證今晚是你這一輩子最後也是最難忘的記憶。”
一個小時後
“坤哥,這小子還真硬朗,灌了□□,被打的還剩一口氣,可他就是不肯說半個字。”打的手軟的混混們無奈的活動著手腕腳腕,將一攤泥似的立文丟在何永坤麵前。
何永坤推開混混們,上前查看,Laughing跟他後麵。
“Laughing,你看到了沒有,鐘立文的左右手有很深的掐痕,看來他用這樣保持清醒啊。啊,那個臥底他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啊。是不是要再給他多加些劑量,要不給他注射□□?讓他染了毒癮,看他還能硬多久。”何永坤想了一會輕描淡寫的說道。
Laughing臉色也很平靜,將立文全身查看一遍,接上何永坤的話:“要我看的話,這小子要用硬的,可能根本不行,如果我們給他注射毒品,我怕他會咬舌自儘。到時候還浪費我們的貨。”何永坤點點頭,好像很認同Laughing的話,看著Laughing,等著他下麵的見解。
“我在進興呢,好歹還做過他老大,雖然我很恨他,但是怎麼說他也跟我一年多,讓我和他單獨談談,說不定我有辦法。對他這種傻瓜,坤哥你也知道來點軟的或許……”
何永坤原本一直認真的聽著,突然插了句嘴:“你手怎麼在抖?”
Laughing順著何永坤的眼光看過去,沒錯,自己扶著立文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Laughing嘴角扯了個不自然的笑容,“坤哥……,是我心口的舊傷複發了,不過不要緊,挺一挺就過去了。”
何永坤輕輕的拍撫著Laughing的心口,定定的直視著Laughing的雙眼:“沒問題,那就讓你們單獨談談,但是你彆忘記了,你心口的傷是怎麼來的,把你逼到將死絕境的人是誰。這把槍你拿著,如果連你也問不出來,那就把鐘立文殺了,你說的嘛,不浪費我們的貨。”
Laughin□□頭:“知道了,坤哥。”
何永坤招呼手下將立文和Laughing帶到暗室去,自己和其他混混在外麵候著。
這個時候,何誌建送走了悠悠正好從門外進來,便看見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立文。
“讓他們去,誌建,你過來,有好多事我要告訴你。”何永坤向何誌健招手道。
暗室外,何永坤向何誌建說完整件事的經過。
“誌建,這件事你怎麼看?鐘立文到底是在維護誰?”何永坤又點著一根雪茄。
何誌建卻不是那麼高興,低下頭,小聲的說:“所以,你剛才讓我向悠悠確認鐘立文是不是為她而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要是悠悠知道我傷害了鐘立文,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我永遠也得不到她。”
何永坤搖搖頭,“和你說過什麼了,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不要感情用事,鐘立文死了,江悠悠就隻能是你的。現在等Laughing問到了那個臥底,我就會把他殺了。”
何誌建歎口氣:“爸爸,我勸你還是把鐘立文放了,以免自己惹麻煩,誰是臥底靠Laughing是絕對問不出來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那個臥底。”
何永坤吸了口煙,沒有像以前那樣打斷兒子,隻是吐了口眼圈,簡單的問了一句話:“你有什麼證據?他是差點被兩個警察打死的人,他怎麼可能是臥底?”
何誌建得意的偏偏頭,有個混混顫巍巍的接了句口:“坤哥,其實剛才Laughing哥在我沒敢說,在鐘立文被抓的時候,我聽到Laughing哥正在廁所和人通電話,大致說什麼“滾…快滾…我們玩完了…”什麼的,吼的很大聲,不光我聽到了,阿彪,阿虎他們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