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呐,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的,在家裡再休息兩天吧,不用這麼急著返工吧?”柏翹跟在立文身後苦口婆心的勸著,鐘立文卻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風風火火的就把柏翹拉出門外,一路拉到停車場,把他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
李柏翹也隻能一臉擔心外加無奈的乘著鐘立文的車子和他一起返工。不過在警局裡看著阿文一臉乾勁,精神狀態也很好的樣子,李柏翹也稍稍放下了點心。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鐘立文每天都想著法的讓柏翹能開心些,兩人又回到了以前同居時的樣子,晚上一起看看球,賭輸的人不是刷碗就是給錢,周末拉著柏翹去釣魚,經常搞搞happy hour什麼的。離婚是讓李柏翹感到有些難過,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更多的卻是感覺到了輕鬆,不過難得在立文回來後看見他興致這麼高,柏翹也就總是微笑的隨著他瘋。
李柏翹覺得最近和阿文住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輕鬆快樂,以至於讓他忘記了一些東西,終於在給阿文收拾那一片狼藉的臥室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在醫院裡的時候他在一旁的看著,阿文總是能很快的入睡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柏翹微微皺了皺眉,握住藥瓶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鐘立文一回到家就看見李柏翹坐在沙發上一臉凝重,不自覺的就擔心起來。立刻蹭上去緊緊的挨著李柏翹坐下,手臂很自然的就搭在了柏翹的肩膀上,“柏翹,你怎麼了?”
“阿文呐,”李柏翹歎了口氣,“我們談談好嗎?”
“當然可以啦,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儘管說,柏翹想和我談什麼我都會奉陪的。”鐘立文一臉的好兄弟沒話說的表情。
“你……最近是不是還是要靠安定才能睡著?”李柏翹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愁緒。
鐘立文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得有點尷尬,目光閃爍,悄悄的鬆開摟著柏翹的手臂,有些不自覺的向遠離柏翹的方向小小的挪了挪,但很快又恢複了他一貫的神色,大大咧咧的笑著說道,“柏翹,你誤會的啦,我就是以前有時候會睡不著才備著這個藥的,你也知啦,做臥底嘛,難保回來的一段時間會有點睡不著覺的,最近我可一直都沒用過誒,其實我都不知究竟把它扔在哪裡了,話說你在哪裡找到的啊,好厲害呀!”一臉讚歎,和以前那副為了讓他幫他收拾房間而大拍馬屁拚命討好的樣子不知有多像。
李柏翹看著他的樣子,暗自歎了口氣,心裡無比著急卻又知道不能逼他太緊,所以隻是點了點頭,綻開一個和平時一樣的淺淺笑容,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帶著些許調皮的語調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我就沒收了哈?”
“反正我也沒用了,你喜歡就拿嘍~”鐘立文無所謂的拜拜手。
是夜。
若水的月光溫溫柔柔的透過半遮的窗簾撒在房間裡,柔柔的撫過床上之人的麵頰。
鐘立文大睜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
今天在客廳裡的發生的事總是糾纏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有些討厭自己,明知道柏翹會給自己收拾房間的,點解他就偏偏忘記要把藥悄悄藏好呢?
這一下,柏翹又不知道會怎麼擔心他,本來柏翹要煩惱的事已經夠多了,自己沒有怎麼幫他分擔,反而在這為他添加煩惱,一想到這,就讓他自己感到無比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