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坐一會兒,他就麵黑的直接拉著梁曉棠離開了這個他怎麼也呆不下去的酒吧。
梁曉棠看著他的樣子,一副早料到如此的表情,卻是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的跟在鐘立文的身後。
“laughing哥,陪我喝點酒吧。”原本走在前麵的鐘立文突然轉過頭來對梁曉棠說道。
於是兩人沿路隨便找了家酒吧,進去坐坐。
鐘立文從坐下開始,就開始一杯接著一杯,一言不發的隻顧低頭喝酒。起初,梁曉棠也隻是坐在他的身邊默默陪伴,可是最後也忍不住伸手蓋住了他的酒杯。“彆再喝了。”
鐘立文抬起頭看了看梁曉棠,眼神帶著微微的迷蒙,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哀傷,“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我明明是中意女仔的啊,為什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麼莫名其妙啊…如果他知道了,要怎麼看我啊……我好怕啊……laughing哥……”
隻是問著,卻不求回答,鐘立文掙開了梁曉棠的手,繼續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梁曉棠這回也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阿文。也許現在阿文的痛苦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排解了……
其實按阿文平時的性格來看,喝醉了之後應該很鬨騰的才對,而實際的情況卻正好相反,不吵也不鬨,隻是微微縮在沙發中,靜靜的睡著。長長的劉海垂在額前,睫毛投下的陰影,看起來竟然有些乖巧。梁曉棠就這樣注視著,微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沉默片刻,鐘立文喃喃出二字,梁曉棠的臉上浮現出一個不知如何形容的微笑,心疼卻帶著點點苦澀意味的話道,“傻瓜。”
李柏翹一直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卻不知這一晚到底曾上演了些什麼節目,隻是一遍一遍的抬頭看著牆上的鐘表。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鐘立文軟軟的靠在梁曉棠的身上。梁曉棠半扶著阿文,一臉不情願的表情,“真不知道這衰仔又發什麼顛,喝了那麼多酒,害我費了那麼大勁才給他弄回來。你趕快給他弄進去吧,我得回家睡覺了。”說著還很配合的打了個哈氣。
李柏翹皺著眉頭,接過醉著的鐘立文,道了聲謝,也請梁曉棠順便進來坐坐休息一下。
梁曉棠慵懶的擺了擺手,婉言拒絕了,然後輕輕拉過門把手,邊看著李柏翹一臉擔心的把鐘立文半扶進去,邊把門緩緩輕掩。
門內,門外。
靜靜的站立,注視著麵前已經的房門,輕笑出聲。些許自嘲的意味。
剛剛那二字,聽得再分明不過,柏翹。
傻瓜,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