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食物琳琅滿目,馮洛洛卻不能大快朵頤。乾她這一行就得保持身材,她昧著食欲從桌子上夾顆紅通通的小千禧放在盤子裡剛打算吃,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旁傳來。
“好巧,馮小姐。”
馮洛洛聞聲轉身,眼神難以察覺地暗了暗。“又是他!”
“是呀,白先生。”馮洛洛唇角僵硬勾出一縷淺淡的笑意。
“我怎麼覺得馮小姐見到我不大高興?我是哪裡冒犯過你嗎?”白敬行察覺出她笑容裡的不情願,便半是打趣半是真的問。
“沒有,白先生,隻是您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馮洛洛又笑開些,也半真半假地說。
“哦?看樣子不會是仇人吧?”白敬行笑問。
馮洛洛突然起了捉弄對方的心思,“倒也不算。”然後目光閃了閃,做出想要避開這個話題的模樣。
“那是什麼呢?我倒好奇了,方便的話可以說一說。”
馮洛洛笑得一臉為難道:“我隻是怕您聽了會心情不好。”
白敬行笑得一臉無所謂道:“放心,我不是個玻璃心的人。”
“我們大學,有一段時間女生宿舍經常發生丟內衣的怪事,最後破案了,是一個男人打扮成女生的模樣混進女寢,偷走了女生的內衣,那個變態被抓到時,我也見到了,和白先生長得……。”馮洛洛假裝不好意思的停頓一下,“長得神似……”
白敬行原本還在笑著聽,聽完了馮洛洛的話,臉上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又恢複自然。
馮洛洛當然捕捉到了他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心中痛快地想:“惡心不死你!”但麵上努力表現得平靜。
“原來馮小姐覺得我看著不像好人。”白敬行笑得一臉無可奈何。
“你本來就不是啥好東西。”馮洛洛心道,麵上故意流露出難以隱藏的尷尬,就是讓對方知道,“沒錯,我就是覺得你不是好人。”
白敬行卻不以為意地玩笑說:“長這麼大,馮小姐還是第一個覺得我麵相不好的。說實話,我也覺得新鮮。”
馮洛洛隻是笑笑再不言語。
“說來也巧了,我看馮小姐也像極了一個故人。”
馮洛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笑得越發動人:“哦?是嗎?”
白敬行又道:“是很親近的人。”
馮洛洛知道這一定是他這個情場高手慣用的撩妹伎倆,便再不搭他這話茬。
對方也是識趣,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便這樣一言不發地站著,一個喝杯中酒,一個吃盤子裡的千禧。
過了會兒,馮洛洛見男人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托詞去洗手間間。白敬行聞言頗具風度的頷首。
馮洛洛轉身的一瞬間,臉色瞬間陰沉。上一世如果自己沒死,這個時候應該過得生不如死,而他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在這撩妹,可以的話,她真想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酒瓶子朝他後腦勺掄上去。
進了洗手間,馮洛洛對著鏡子補妝,她旁邊站著一位女士,也在補妝,看著四十左右的年紀,身材豐滿,氣質典雅,衣著考究。
她補完妝,收起包踩著恨天高邁步往出走,地麵上不知道何時灑了水漬,她一個不穩向馮洛洛身上摔去,馮洛洛眼疾手快扶住了對方,卻因對方分量不輕,且自己也踩恨天高,瞬間後退了一步,後腰狠狠地撞向台麵,兩人這才險險穩住。
待兩人站定,對方又是感激又是抱歉,倒一時不知道先說什麼,隻一臉關切問道:“你腰沒事吧?”
馮洛洛腰上刺痛,應該是被水台的邊緣棱角卡破了皮,一時痛得她溢出淚花,卻還是安慰對方說:“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我先扶你出去,再看看需不需要去醫院。”說著甄采月便要上前扶她,還沒待伸手,腳踝上忽然一痛,沒防備踉蹌了一下。
馮洛洛見狀又扶住她。甄采月再站穩後,兩人對視,一時竟哭笑不得。
“要不我都先保持不動緩一緩”馮洛洛提議。
“好。”